靳語塵開始迷茫了,和沈輕别越是親近,他的身份就越發的有暴露的危險,而且他日後要走的每一步路都兇險萬分,他不是神,再怎麼聰明也遲早會有栽跟頭的那一天,他若是倒下了,境遇就不是一般的糟糕,到時候和他有關系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想來自己一個人孑然一身什麼都不用怕,到時候博弈輸了的話大不了一死,可要是牽連着沈輕别的話,會害得她和自己一起受苦。而且,以他的情況,一個人要好很多,風險也會小很多,至少身份不會被暴露。
他是不是不該和沈輕别太過親近?
沈輕别這時候也心事重重的,沒注意到靳語塵沉重的神色,聽到靳語塵的話便以為他又是故意這般說的,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别想那麼多,不會的。”
靳語塵不動聲色的松開了握着沈輕别的手,故作歡快道:“快點,要到了。”說完也不等她,迳直加快了腳步向前。
沈輕别手心一空,心裡忽然也空了一下,看見已經踏入客棧門檻回頭朝自己笑着的靳語塵,她松了口氣,也揚起嘴角朝他走去。
吃飯的時候靳鳴佐想到娶親的事,看了左右圍繞坐着的皇子,又看了眼靳語塵,心裡生出一抹愧疚,這裡就連最小的九皇子靳薛帆也有了房室,更别說其他皇子了,連妾都不知道納了多少,唯獨老四,正值豐茂年華時卻被丢在宗人府,至今還沒有婚配。
于是靳鳴佐委婉的提起婚配的事:“老四啊,你如今也有二十又三了,卻至今未成家,朕知道那些年苦了你,如今你出來,沒想過要成家?”
來了,靳語塵停下筷子,他的年齡确實是問題,到了他這個年紀來沒有成親的皇子,少不了要被人念叨。
“你母妃過世的早,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這麼大的事都讓朕給耽擱了,你可是有心儀的女子?不妨說出來,朕給你做主。”靳鳴佐想着,既然提出了這事,就得快些辦好了,免得日後和其他麻煩事堆在一起,況且早些成婚,也好堵住民間那些舌根子。
這說可是一門學問,尤其是靳語塵現在的處境,靳鳴佐問他有沒有想娶的女子,當然有,可能不能實話實說呢?這幾天他和沈輕别的相處靳鳴佐都也有注意到,如今他這樣問了,那他真的能把沈輕别的名字說出來?
靳語塵思前想後,沈輕别現在是皇家面前的香馍馍,誰都想娶她,無論誰娶了她,隻要那個人是皇家的人,靳鳴佐都不會不悅,雖說内鬥也很嚴重,但總好比嫁給外臣好,肥水怎麼都不能流到外人田裡去。相反如果自己娶了沈輕别的話,那其他肖想就會被打破,可那樣自己也就完全被立起來成了活靶子,可能會引得其他皇子聯起手來除掉自己,上次靳薛帆口中的同盟,也沒人說不是隻局限于對付太子。這個時候若真是聰明人,就絕不可以說要娶沈輕别。
靳語塵搖搖頭:“父皇,兒臣并沒有娶親的打算。”
靳鳴佐眼色一沉,又說道:“朕見你和輕别走得很近,她那孩子朕了解,不會那麼容易和别人親近,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我看你與她相處也很愉悅,難道你不是心儀她的嗎?”靳語塵現在是個空頭棋子,什麼都沒有的那種,沒有靠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若是娶了沈輕别,無疑沈相國就從裡裡外外都是自己這邊的人了,剩下的就是傅柏那邊,就算鬧成什麼樣,南北軍一般的兵符在自己手上,禁軍和護城軍也在自己手上,手底下的人就是鬧成什麼樣他都不用擔心。
雙方各自考慮的都不一樣,靳語塵聽出靳鳴佐想要将沈輕别嫁給自己的意思,逃避的問題他總要面對,一個是拒絕以後傷了沈輕别的心,同時也會惹得靳鳴佐不悅,另一方面要是接受了,那成親當晚……
靳語塵微微皺着眉,這次真的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父皇說得不錯,兒臣确實心儀安和郡主許久,但兒臣恐自己……配不上她……”最後一句靳語塵故意說的很小聲。
果然引得靳鳴佐說:“哪裡的話,在父皇看來你和輕别那孩子就是男才女貌,一對璧人。什麼配不配得上的,若是嫌自己排場不大,不夠格迎娶相國的女兒,那朕就給你五百個車隊,風風光光的将沈輕别娶回去。”
看來靳鳴佐是非要賜婚給靳語塵了,坐上的皇子都心知肚明靳鳴佐的用意,倒是靳軒豪和靳炎池,臉色十分的不好,怕是沒猜到靳鳴佐的用意,十分嫉恨的瞪了靳語塵一眼。
靳語塵卻是在心裡暗暗發笑,果然有兩條大魚上鈎了,那他這個時候迎着風頭請求賜婚自己和沈輕别就值了,至少這兩個人,他靳語塵鎖住了,已經給這兩個人準備好了一場“風風光光”的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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