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助林如海調查鹽案,柳湘蓮整個冬日都在外面跑。他武功不錯,尚義任俠善于結交三教九流,出門暗訪頗有所獲。因下了雪,大家都不愛出門,柳湘蓮今日便也不曾出府,剛在書房與林如海彙報近日暗訪所得。
林如海畏寒,書房炭火重,柳湘蓮卻不喜碳火氣,說完事就從書房出來了。才走到廊下,就見一人撐着把銀紅紙傘,緩步走來。
雪一直未停,林如海體恤下人,沒讓人冒雪打掃院子,這會兒前院已經覆蓋了一層白色。從前衙到書房的路早上走的人不少,留下一串串腳印。通往後院的側門卻因走的人少,有腳印也被覆蓋了。
柳湘蓮一開始隻是好奇有人冒雪從後院過來,待人走近了些,卻雙目微圓。因那人一路行來,身後竟仿佛連個腳印都不曾留下。
柳湘蓮自忖武功不錯,也聽說過江湖上有關于登萍度水、踏雪無痕之類輕功。可他一直覺得那是傳說,今日卻仿佛見到了真的。
“柳大哥,雪這麼大,你怎麼站在檐下?”林雲星走到廊下,收了傘道。
“林、林姑娘?”柳湘蓮摸了摸鬓發,才察覺方才看得出神,雪花都飄到頭上了。
忙拍了拍頭發和衣服上的雪花,柳湘蓮往廊下退了兩步:“書房碳火氣有些重,我出來透透氣。”
林雲星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書房,禮單随手擱在書桌上,将窗戶開了一角。
“風吹進來冷。”林如海見女兒開窗,忙阻止道。
“我知道冷,可阿爹在房裡放着許多炭盆,怎可門窗緊閉?”林雲星嗔道,“若覺得冷,去後院,讓人燒了炕不行嗎?”
“哪有坐在炕上辦公務的,甚是不雅。”
“您呀,總有許多講究。”林雲星無奈道。
将禮單翻開,林雲星有些不确定的與林如海商議一二。說到一半,便有仆人過來禀告說鹽商王家差人送了厚禮,還呈了禮單。
“王家不是送過年禮了麼?”林如海有些意外。
林雲星将夾着禮單的拜帖翻開一看,笑道:“這可不是年禮,是王家的賠禮,看來王經緯辦得蠢事終沒有瞞住他爹。”
“姓王的現在才反應過來?”林如海思忖道。
“富貴亂人眼,這些鹽商安樂太久了,豈不知眼下已是烈火烹油。”林雲星将請帖和禮單丢給仆從道,“原樣退回,告訴姓王的回去好生管教兒子。這件事日後我不想任何人在任何地方說起,若有什麼風言風語,讓他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
“是!”仆人帶着帖子和禮單退出了書房。
“一個姑娘家,怎開口閉口就要人腦袋。”林如海眉頭緊皺,反省一下自己對孩子們是否管的太少,“年後就該給你議親了,言行注意些。”
“唔~”林雲星含糊應了,怕林如海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父親上次說的事情,我有考慮過,玉兒和寶兒留在揚州是不太好,待開春後我便送他們回京城。”
“你願意回京?”林如海有些意外。
林雲星性子倔強,并不是輕易聽勸的人,沒想到現在她自己改了主意。
“鹽案所涉極廣,販私鹽是重罪,若揭開了這蓋子,難免有人狗急跳牆。玉兒和寶兒不能一直拘在後院,不如送回京城自在些。那些人再猖狂,在京中天子腳下總是有些顧慮。”
林如海心下一松:“你能明白再好不過,等三月,天氣回暖再走,隻要你們姐弟好好的,父親在這邊也會安好。”
林如海絮絮叨叨與林雲星說着回京的事情,待主簿有事來尋,才結束了這番談話。
林雲星從書房出來,發現柳湘蓮還在廊下,于是問了他近來調查之事。柳湘蓮知林如海對這個長女甚是信任,就連賈琏也常有推崇之言,便沒有隐瞞。
與林雲星一樣,林如海和柳湘蓮也想到了從揚州碼頭入手。這小半年,柳湘蓮結交了碼頭上的一些工頭,打算從他們身上入手調查。不過冬日是航運淡季,想要獲取更多消息,怕是要等開春後。
“柳大哥在揚州碼頭可有相熟的幫派頭人?”林雲星忽然道。
“清江幫的尤老大與我交情不錯,不過他手下沒幾個兄弟,在碼頭上隻能撿些人家不要的活計,像鹽船這種活計是沒資格碰的。”
“此人秉性如何,可會武功?”
“尤老大頗為仗義,武功不錯,隻他來揚州碼頭也就是近兩年。你也知道,碼頭上派系林立,牽一發而動全身,新來的人想要站穩腳跟并不容易。尤老大武功也不到能一人敵整個碼頭幫派的地步,隻能徐徐圖之了。”
“我要尋一個熟悉揚州碼頭,有能力辦事的人,柳大哥能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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