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绾淨手的動作一頓:“是嗎。”
衛玉榮這個名字,好似已經被久久的存封與記憶裡,如今忽然提起,難免會讓人愣神。
“王夫人就這一個女兒,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死在了宮裡,連屍首都不能瞧上一眼,怕是要淚都要流幹了。奴婢是擔心王夫人會不會拿夫人撒氣啊?”蓮枝說着說着,小臉都快皺在一塊了。
禾绾接過蓮枝手上的絲帕,仔細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漬:“阿娘忍氣吞聲了這麼些年,隻是為了不惹事罷了,現在就算是為了研書,也不會白白讓人欺負了去。”
蓮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算阿娘依舊忍氣吞聲,阿爹也不會讓她被人白白欺負的。衛玉榮死了,阿爹所能指望的隻有我了。”禾绾勾起唇角,露出冷淡的笑。
王氏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為了仕途,會白白搭上自己女兒的一條命,因果輪回不過如此。
“好了,别讓殿下等的時間長了。”
“是。”
蓮枝算的不錯,按着日子,東西的确是到了衛府。
衛府衆人聽見有從東宮裡來的信件,都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過來了,就連一直舊居佛堂的老夫人,都被驚動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來了。
整條街道上的人都出來了,人人都想瞧瞧東宮的人長什麼樣子。
衛廣哲瞧着這堆人,都快衛府堵的水洩不通了,便叉着腰大聲嚷嚷道:“都散了吧,都散了吧,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人群中傳來聲音:“不就是自家女兒做了太子的侍妾,有什麼好得意的,說到底不就是個妾嗎?”
衛廣哲也不甘示弱:“你們家要是有本事,也将自己的女兒送過去呀,也不瞧瞧你家女兒的長相,怕是給殿下提鞋都不配,個個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衛廣哲說完還覺得不解氣,還往地上呸了一口痰。現在的衛廣哲可是沒有半點文人墨客的風度。
老夫人拄着拐杖顫顫巍巍地扶着衛廣哲,:“兒啊,先将人家請到屋裡吧。”
東宮的人沒有停留過久,隻是放下信件就離去了。衛廣哲本還想将人留下喝杯茶呢。
“娘,不用将李氏請過來嗎?”衛廣哲說道,衛廣哲環顧四周,發現沒有李氏的身影,疑惑的問道。
“有什麼好請的,她一個妾就好好的在内院待着就行,難道要請她過來丢人現眼嗎?”老夫人冷淡地說着。
瞧着他娘這幅樣子,衛廣哲也不好多說什麼。
衆人瞧着桌上擺着的兩份信件,一份隻是普通的信件,鼓鼓厚厚的,像是在裡面放了一個較大的東西。
另一個就不同,木盒子上面黏着一封信,信上有着娟秀的字迹,“阿娘親啟”在信的下角還寫着秀氣的三個字。
“這麼大的木盒,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我的這個孫女真是不懂事,心裡就想着她娘了,沒有半點想到她爹爹和她路都走不動的祖母。”老夫人說話的時候,話裡話外的酸水都快冒出來了。
“娘。”衛廣哲難堪地說道,禾绾這樣做也是沒什麼問題的,人家送給人家娘親的,沒什麼毛病。
隻是老夫人話裡話外的酸味,都快飄到衛府外了。
王氏站在一旁,眼睛也是在兩封信件上打轉:“這份是禾绾的,那這封應該就是玉榮的了。”
王氏的話剛落音,手就慌慌張張地去拿信件,生怕被人同她搶一樣。
老夫人瞧王氏這幅沒規矩的樣子,忍不住當衆翻了個白眼,衛廣哲夾在王氏和老夫人身邊也是左右為難。說什麼都不對,索性幹脆就不說。
王氏着急忙慌地打開信件,滿腦子都是她的玉榮。
隻見王氏将信件打開,裡面也沒有放着什麼稀奇玩意,隻有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和一個香囊。
王氏看着香囊越看越覺得眼熟,這個不就是當時她親手給衛玉榮繡的香囊嗎。
當時的衛玉榮找到王氏,說自己馬上就要入宮了,身上總是要有些值錢的東西,好壓壓場面,不想讓被人看輕自己,不能被其他人給比了下去,也就想找王氏要一些貴重的珠寶。
王氏對于這個唯一的女兒自然是有求必應,還将自己簪子上的珍珠拆了下來,王氏更是親自将珍珠縫制上去,所以王氏根本不會認錯,這個香囊就是衛玉榮的。
這種貼身的物件不是應該好好的在衛玉榮身上嗎,怎麼會在信封裡。
王氏不敢在接着往下想,她害怕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樣。
衛廣哲也瞧見王氏的臉色越來差,便想着湊近瞧瞧。
衛廣哲拿起信封裡的紙,仔細端詳着,紙上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可衛廣哲看着看着臉色突變,身子也搖搖欲墜,若不是身後有個桌子撐着,怕是就要當場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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