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為活命而殺了萬長文的女兒彭宛,也不相信那些藍金是他出售給鲨魚的。”
“南城支隊是全津海乃至華北地區最優秀的刑偵隊伍之一,以前是,以後也會是。我會盡全力把步支隊帶回來查明真相,結束眼下這過街老鼠般惶惶不可終日的局面,将一切回歸正軌。”
周遭一片鴉雀無聲,隻聽見吳雩穩定的聲音在上空回蕩:“我會帶大家洗清污名,恢複我們南城支隊的威名和榮光。”
廖剛沉聲說:“吳支隊。”
所有人如夢初醒,孟昭從桌沿躍下地:“吳支隊。”
“吳支隊長。”“小吳哥。”“小吳隊。”
……
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每一個人都站起身,肅容圍成半圈。
“從此以後大家外事問廖副,内事問孟姐,出頭得罪人的事叫我。”吳雩伸手一按廖剛肩膀,言簡意赅道:“風雨兼程,同舟共濟,南城支隊永遠是一個整體。”
南城支隊是個整體這句話,在平常隻是句官樣套話,步重華當了那麼多年一把手都沒說過幾次。但這時候從吳雩嘴裡說出來,所有人都懂得它超乎一般的沉重分量:在污名和嫌疑徹底洗清之前,支隊裡每一個被步重華提拔過、使用過的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負面影響,哪怕調離南城分局都無法完全擺脫履曆上灰色的記錄,而在體制内這影響是非常深遠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刻所有人都真正是綁在同一條船上風雨共濟的利益共同體。
“是!”
“是!”
“明白吳隊!”
……
蔡麟揉了揉因為剛才提起步支隊三個字而酸澀發熱的鼻子,甕聲甕氣小聲說:“我,我感覺小吳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其實是終于跟以前一樣了。”孟姐歎了口氣說,“那個真正的……真正的以前。”
那與生俱來的棱角,經曆打磨的鋒芒,終于沖破了他為自己戴上的枷鎖,在被逼到走投無路時展現出來,如同那真正久遠的、腥風血雨的曾經。
“你要去看看支隊長辦公室嗎?”廖剛低聲問。
吳雩一搖頭,抽身走向大辦公室門外:“不了。”
“哎?那你上哪兒去?”
廖剛不由自主跟了幾步,順着吳雩的視線從走廊窗外向下望去——大樓門前空地上停着一輛銀色大G,一個裹着深灰色風衣的側影靠在車門前邊看手機邊抽煙,突然若有所感一般仰頭望來,與樓上窗台後的吳雩目光一對,赫然是江停。
“重勘現場。”吳雩把有些下滑的襯衣袖口摞上手肘,簡潔道:“我不相信這世上有絕對的密室。”
可是技偵已經把當初囚禁他們的密室反反複複摸過上百遍了,連每塊磚頭每根房梁都拍了照放在市局專案組的辦公桌上,除了那個排水管以外連鑽耗子的空隙都沒有……廖剛欲言又止,那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還沒出口,隻見吳雩徑自走向電梯,轉身那一瞬間,目光穿過忙碌的人群落在不遠處,那是支隊長辦公室緊閉的門。
深棕色門闆上,那塊舊了的金黃色銘牌還沒摘下來,“步重華”三個字落在吳雩冷漠的眼底。
然後他收回目光走下了樓梯。
廖剛愣在原地,少頃隻見吳雩的身影出現在樓下,披着外套大步流星出了樓前台階,接過江停扔來的一副勘察手套。兩人互相一點頭,都上了車,大G亮起的尾燈很快消失在了公安局門前的街道上。
·
與此同時,華北某港口。
馬達夾雜在濤聲中由遠而近,片刻後水霧深處漸漸顯出一艘快艇,破開海浪飛馳近前。
鲨魚站在岸上的車門邊,隻見一道衣角翻飛的人影從船頭站起身,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拎着個公文箱,在快艇靠岸時一腳踏了出來,赫然正是步重華!
保镖把手伸進衣兜按住槍柄,低聲請示:“老闆?”
鲨魚蔚藍色的眼睛落在對方的手提箱上,動作輕微地一搖頭。兩名手下隻得筆挺地站了回去,隻見步重華果然是獨自一人下了船,踩着沙灘大步走上前來,微笑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鲨魚先生。”
這确實是兩人之間第一次面對面,鲨魚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着步重華。這位前刑偵支隊長并不像證件照上看起來的那麼年輕冷硬,但棱角更加深刻,身材也更精健結實,目光沒有絲毫閃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舉手投足幹淨利落。
自從遇到畫師之後,鲨魚已經不那麼堅信自己對人的第一眼判斷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從步重華明顯的個人風格上感覺出,對方是個目标清晰、意志堅定,而且頭狼特質十分強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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