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隻剩下步重華一人面對着滿桌物證袋,他劍眉微微擰着,目光沉靜凝定,腦子裡不知道在飛速思索什麼,突然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吳雩:【領導在哪兒呢?】
“……”步重華嘴角不自覺浮起一絲肉眼幾乎難見的角度,言簡意赅回複了一條:【開案情會。】
他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沒忍住,再次拿起來一字字輸入:【你來嗎?】
然而還沒點擊發送,突然身後虛掩的會議室門被咚咚叩了兩下,随即響起吳雩幽幽的聲音:“領導,你竟然開會玩手機,晚上給我吃魚我就不舉報你。”
步重華一回頭,隻見吳雩一肩靠着門框,歪頭微微挑眉,眼底閃爍着戲谑的神采。
步重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你來找領導幹什麼?”
“來教領導擁抱生活,”吳雩揶揄道。然後他起身走到會議桌邊,望着滿眼琳琅的物證袋,随意揚了揚下巴:“你們這是在……”
話沒出口,突然他被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從後裹住了,身體向前被頂在桌沿上,好聞的雨林氣息頓時從上而下籠罩全身。
“不用教,學會了。”步重華問,“然後呢?”
第82章
“然後我……就要被監控拍下來……放上牆。”吳雩一字一頓咬牙道,用力把步重華的手掰開脫出身,呼了口氣:“以風紀不整為理由扣發獎金了!”
步重華莞爾:“沒事,要扣也是咱倆一起,有難同當。”
吳雩對他的塑料感情應聲而裂,“那不行,要扣扣你的,我的獎金就跟祖國領土一樣一分也不能少!”
錢是步小花同志最後的倔強,相當于小桂法醫的甜筒和蔡麟的午餐盒。步重華終于忍不住笑起來問:“你攢那麼多錢到底是為了什麼,不要告訴我真的是為了買房?”
吳雩敷衍道:“造橋修路,捐希望小學。”
“那是好事啊,我跟你一道捐,還可以拉着嚴峫一起捐,怎麼樣?”
“那不行,不是我捐的小學我好意思自任當校長嗎?”吳雩随手一拉步重華袖子,把注意力轉開了,讓他看那張鋪滿了麻袋碎片和現場照片的會議桌:“你們剛才在這兒讨論什麼呢?”
“商量陳元量的被害和抛屍地點。”步重華聽出他是想把話題岔掉,知道追問也沒用,把剛才的讨論簡單重複了一遍,又說:“所有證據都指向他是在北郊化肥廠與金河路交叉口附近荒野裡被害的,但廖剛他們已經帶轄區派出所民警輪班搜一個星期了,什麼都沒有。如果綜合當地的地形條件,再考慮被害人的心理跟行動力,我覺得兇手對警方故布疑陣的可能性比較大。”
吳雩點點頭,想了想問:“那如果兇殺現場是在一輛車裡呢?”
“有可能,兇案發生第二天下了場雨,可能會沖刷掉現場車轍……但還是沒法解釋兇手是怎麼把屍體弄去北道村垃圾填埋場的。”
“扛着?”
步重華搖頭:“死人很沉的,就算陳元量身材瘦小也勉強吧。”
“來,來,實踐出真知,”吳雩摩拳擦掌,示意步重華轉個身:“你過來咱倆來試試。”
步重華按着桌沿:“等等等等,你再想想……”
“來來來試試嘛。”吳雩不由分說俯下身,一手按着他的背一手勾腿彎,猛然發力“唔!”地一聲,步重華不由自主雙腳離地,兩人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艹!……”
咣當一聲步重華回到地面,踉跄幾步才站穩,隻見吳雩也是扶着桌子不斷喘氣,說:“十……十秒。你重心太不配合了!”
步重華啼笑皆非:“你就是想公主抱我吧?!”
吳雩:“把你當公主還不樂意了?”
公主抱比肩扛難多了,不過公主沒告訴他的是最近自己其實在減肥,因為跟吳雩同居會導緻增重,必須先減下幾公斤來以備不時之需……
步重華笑着擺手,說:“兇手不可能是把屍體公主……把屍體扛進填埋場的,發現屍體的地方離大門口還有幾百米路呢。我看要麼是三輪車,要麼就是用了拾荒者的闆車。”
這比較有可能,兇手可以混在黑夜中零星的拾荒者中間而不被發現。但這又意味着另一件事,就是兇手在填埋場附近必然有一個抛屍中轉站,到底是哪裡呢?
他倆頭頂頭研究了會兒,還是毫無線索。吳雩開始還不斷提出各種猜測和看法,後來隻能拉一張椅子坐下,笑着搓了把臉說:“我不行了,推理這個事情看來我是真的不擅長,還是領導你趕緊行一下吧。”
可能因為确實大海撈針毫無線索,這次步重華心機地回避了他到底行不行的話題,一邊把物證袋挨個登記裝回紙箱裡,一邊笑道:“這跟你沒關系,刑偵局那麼多專家不也束手無策麼。再說破案也不是靠推理,摸排走訪、監控視頻、訊問技巧、現代刑科才是刑警破案的法寶,那些本格推理你看個情節就行了,不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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