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隻做不經意地問道:“你們學堂不是發了許多練字簿嗎,怎麼單學這一種字體?”
言哥兒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我喜歡這個字……”
喜歡?是血脈天性的緣故嗎?
闌珊隻覺心頭給刺了刺,瞬間啞然不想再問别的了。
因趙世禛一直在宮内,闌珊見無可見,這日又見下雨,工部事少,連溫益卿都早早地走了。
闌珊出衙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言哥兒。
一向來忙于公務,加上又總是出外差,跟言哥兒之間倒不像是原先在太平鎮相處的親密了,闌珊心頭一動,便叫車夫往盛德學塾而去。
又想到之前言哥兒不太愛吃東西,在路過街頭糖果鋪子的時候,特下車,仔細選了幾樣言哥兒愛吃的糕點。
到了學塾,卻見那些小學生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闌珊張望了半天不見言哥兒,以為他也先回去了。
正要走,卻見素日跟言哥兒玩的好的那個小孩子蹦跳着打眼前經過。
闌珊忙叫住他打聽言哥兒,那孩子眨巴着眼道:“他早走了,有一輛車來接了他。”
“車?”闌珊一愣:“什麼車?”
那孩子說道:“就是之前來接他的那輛,啊,那位大人好像也是工部的大官呢,還給我們買好吃的東西。是個很好的叔叔哩。”
闌珊聽了這句,猶如五雷轟頂,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見那孩子要走才忙又拉住了,定了定神就問他們去了哪裡。
小孩子說道:“或許是去了前頭的飯館,言哥兒說那裡的糖醋魚是最好的,他每次去都要吃大半條呢。”
闌珊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作鎮定地讓那孩子去了的,連自己塞了包酥糖給他都不記得,更不知是怎麼重新上了馬車的。
言哥兒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糖醋魚的,家裡雖然也時常買魚吃,但無非是清蒸,或者紅燒,闌珊因不太喜歡糖醋濃烈的醬汁,且做起來麻煩又費材料,阿沅也樂得少做。
闌珊恍惚着趁車來至那距離學堂不遠的小飯館,還沒下車,就看到溫益卿的車在旁邊。
她冷不防一腳踩進了水裡,靴子都濕了,自個兒卻沒有察覺。
鳴瑟跟在她身後,見她也不管腳上的水,一徑向飯館内走去,進了門環顧四周,卻并不見兩人蹤迹。
鳴瑟拉住小二問道:“有沒有一位大人帶着個孩子?”
可見小二對于溫益卿跟言哥兒印象深刻,忙笑道:“您說那位大人跟小公子麼?先前上了樓了。”
闌珊早聽見了,急忙往樓上而去。
那小二兀自稱贊說:“沒見父子感情這般好的。隔三岔五就帶着來,父子和氣親熱的看的令人羨慕。”
猛地給這幾句話一壓,最後那幾級台階,闌珊幾乎是手足并用爬上去的。
她上了樓,見二樓也有大堂,也有雅間,正在環顧找人,沒走兩步卻聽到旁邊的隔簾之後有個熟悉的聲音說道:“真的稱贊你了嗎?”
闌珊猛然一震,轉身就想掀開簾子進去,卻聽言哥兒笑說道:“我才不會說謊話,爹爹誇我的字大有長進呢。”
“那……可問你是怎麼學的了嗎?”
“問了呀,我說是照着練字簿上學的。”
依稀是溫益卿笑了笑:“那麼,她有沒有問你,那麼多練字簿你為何隻選我的呢?”
“我、我說是喜歡,”言哥兒答了這句又說:“隻是我怕爹爹不高興,所以就沒說之前叔叔指點我的事。”
“嗯,你不說是對的,”溫益卿的聲音非常溫和的,“闌珊對我還有些誤會,知道了這件事怕不高興,來……吃一塊魚,小心刺。”
言哥兒答應了聲,又問:“叔叔,我爹為什麼會誤會你呢?”
溫益卿道:“這件事一言難盡,你這會兒還難懂,等你稍微大些再同你說……嗯,也許那會兒誤會也就消除了。”
言哥兒十分歡喜:“我也願意爹爹跟叔叔好好的呢。”
溫益卿笑道:“你能這樣想我心裡也高興。”
闌珊聽到這裡,再也無法容忍,上前一把将簾子撩開:“溫益卿!”
裡頭一張桌子,溫益卿跟言哥兒對面坐着,此刻他手中拿着筷子,正夾了一筷子剔了刺的魚肉放在言哥兒盤子裡。
溫益卿轉頭看向闌珊,竟不像是太驚訝的表情,隻是眉頭稍微的動了動而已。
倒是言哥兒,猛地從椅子上跳下地,冷不防在桌子上撞了一下。但他也顧不上疼,隻是驚慌失措地看着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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