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突然死了,毫無預兆的死了。
果然是沈妤的行事風格,謀定而後動,隻要有把握計劃能成功,下手一定快、準、狠,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郁瑄請求皇帝派人秘密去邊境詳查,一定也是沈妤為他出的主意。緊接着皇帝吩咐鎮北王集結兵力,也是為了誤導他,誤導三王子和五公主,讓他們以為紀家果然投靠了北缙。等三王子和五公主滿心歡喜的聯合紀家入侵大景的時候,紀家再倒戈相向,若是不出意外,北缙定然全軍覆沒。
到那時候,功勞就是屬于郁瑄和紀家的。
而景王,白白做了人家的踏腳石。
大殿裡鴉雀無聲,隻有呼吸聲和風聲融為一體。許多人心裡都已經想明白,這場無聲的争鬥,勝負已分。
*
此時的三王子和五公主正在逃命途中,若非紀晏行及時出現,他們早就被禁軍抓住了。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回到邊境,攻打大景。
五公主頭發蓬亂,面上沾染了泥土,一身華服也被劃破了。她向紀晏行哭訴道:“世子,我沒有讓阿秋殺周王,我不知道阿秋為何會這麼做。”
紀晏行吩咐譚煦找來一輛馬車,咬牙道:“是有人收買了阿秋。”
“誰?”三王子啃了一塊餅子,怒聲道,“誰敢算計我們!”
紀晏行道:“不是太子就是景王,總之,你們是他們爬向高處的墊腳石。”
三王子從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候,他惡狠狠道:“我早晚要殺了他們。”
紀晏行與五公主對視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他道:“想必你該知道,我父親已經在邊境集結三十萬大軍了,恐怕現在朝堂上不少人都在彈劾紀家,我們都沒有退路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一路逃命,身上沒有銀子,三王子又累又餓。他又啃了一口餅子,道:“這次我能逃出來,多虧了紀世子。等以後我登上帝位,一定好好獎賞你,給你親王爵位。”
紀晏行笑笑:“此事以後再說罷,先掀翻郁家的皇位才好。”
幾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上了馬車,逃過了守衛軍的搜查,終于離開了京城,在數日之後達到了大景與北缙的邊境。
到了自己的地盤,三王子仰天大笑:“大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整個大景都會是我的!”
五公主探出窗子,極目遠眺,看到前面烏泱泱一群人,正是北缙十萬鐵騎。她笑聲開懷:“三哥,我們終于回到北缙了。”
紀晏行也望着前面,一望無際的草原映入眼簾。而且現在正是春天,天氣越來越暖和。北地春季天氣幹燥,風沙又大,拍打在人的臉上有種隐隐的痛感。紀晏行這兩年一直在京城,回到北地,倒是有些不适應。
五公主語氣輕快:“世子在想什麼?”
紀晏行笑了笑:“這裡碧空如洗,草木十分茂盛,就是風大了些。”
五公主沒有聽出話外之音,道:“春天的風的确很讨厭。”
車輪和馬蹄沒入草地,馬兒狂奔,很快就來到了十萬鐵騎面前。
三王子率先跳下馬車,站在瞭望台上的士兵遠遠地望見他,立刻通知衆人。很快,就有将領親自過來迎接他,在看到他這一副落魄模樣的時候,驚道:“三王子,您這是?”
三王子沒時間多做解釋,再者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道:“傳我命令,所有将士集合,準備攻打大景!”
然後又問紀晏行:“不知鎮北王何時趕到?”
紀晏行道:“我已經給父親送了密信,不出兩日,他就會來到此地與北缙大軍集合。”
紀晏行沒有食言,果然不出兩日,浩浩蕩蕩的軍隊便從不遠處趕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騎着高頭大馬、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皮膚略黑,一臉冷肅,但可以看出來年輕時是一位俊朗公子,仔細一看,紀晏行的五官與他有幾分相似。
此人正是紀晏行的父親,鎮北王。
紀晏行踩着茂盛的草木迎上去:“父親,您總算來了,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鎮北王翻身下馬:“已經好多了。”
傷自然是假的,不過是兩人合演的一出戲罷了。
紀晏行悄悄眨眨眼睛:“母親和弟弟妹妹呢?”
“為父已經将他們送到了一處安全隐秘之地,等到此事結束,就将他們接回來,我們一家人團圓。”父子倆已經兩年多未見,雖然鎮北王很想念這個兒子,表面卻是不露分毫。
三王子和五公主也走過來,三王子抱拳道:“原來您就是鎮北王,久仰大名。”
兩人客套了幾句,五公主笑道:“您一路風塵仆仆,随我們進帳篷罷,我們也好為您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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