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雨打在車玻璃上,又沿着玻璃流下去,舊的痕迹很快就被新的痕迹覆蓋了。魏赫說的地址出現在眼前,周清開了進去,按照魏赫的指引将車開到了車庫裡,頂燈亮起。周清停好車,轉身對後面那個消沉的人說:“我給你寫一個本子吧,你想演什麼?”
魏赫愣住:“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看得過去的劇本嗎?”周清說:“既然你看得上我現在這本,那就是還認可我的能力的吧。我來給你寫,你想要哪種方向?懸疑?傳記?家庭?”
“喜劇和愛情我不是很擅長,可能要去學習一下。”他說。
魏赫覺得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他幾乎已經坐不住,别過頭躲開他的視線,嘴上條件反射道:“一部好的電影電視劇成品出來哪有那麼容易的,要投資導演、演員、編劇、攝影、後期、配樂這些統統都好才行!”
周清嗯了一聲,點點頭:“那起碼我們已經有兩個了。”
他指了指魏赫:“好演員。”又指了指自己:“好編劇。”
“雖然都沒有獎。”他還有空講了個冷笑話:“但畢竟我們都是大滿貫的預備役。”
魏赫:“……”
一片混亂中,在他腦海裡最先跳出來的反而是“這确實是周清會說的話”。
缺了腿可以裝上假肢出來工作,劇本被卡了就一遍遍改,改不過就去找其他原因,忙的要死但既然決定了考駕照就還是堅持去考。别人的評價、遇到的惡心事能擾亂他一時,卻無法困住他。他從不放任自己沉溺在痛苦裡,他永遠大步往前走。
周清不在乎其他人,所以才能省下時間和精力放在他真正在乎的人身上。
許慎珣,隻有他媽的許慎珣。
……沒有他。
周清走了兩步,發現魏赫還是沒有從車上下來。他有點奇怪地回去,拉開後車門:“怎麼了?”
魏赫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半響,他才帶着恨意瞪向周清:“你能不能别這樣?!”
他像是被逼到無路可退的野獸那樣:“如果你不打算……如果你不打算……那你就不要這樣對我!”
周清站在那裡,一手扶着車門。
車庫外的雨聲淹沒了一切雜音,他的眉目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晦暗不清。
他最終還是溫柔地說:“對不起。”
他的手松開車門的瞬間,有什麼東西箍上他的胳膊,扯着他順着那股力道猛地向裡倒了進去。周清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按在了座椅上,魏赫身上雨的潮濕的味道驟然湧進鼻腔。
明明是他被禁锢在下面,顫抖的卻是按着他的那個人。
“我想()你,一直一直都想。每天每時每刻,我知道你結婚了,但是我就是停不下來。”嘴裡說着這種話,人卻是一副絕望的頹敗之相:“就算是現在也是。”
周清動了動,感到了頂在他大腿上的灼熱。
“你想走的話就走。”他固執地說:“你今天離開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面了。”
魏赫渾身都繃到了極點,他低下頭吻周清的時候嘴唇是冰冷的,周清感覺在親吻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
他的手抵在魏赫的胸口上,擱着淩亂的西裝,他能感到在裡面“砰砰”跳動的心,雜亂無序,沒有停息下來的方法。
雨聲轟鳴,擁擠的汽車後座,他最終還是沒有将壓着他的男人推開。
幾乎是在他推拒力道變弱的那一瞬間魏赫就感覺到了,他的眼中頃刻間湧起狂喜,掰起周清的下巴更加用力的親吻他,或者說是啃噬更加貼切。每個白日裡看向他時在心裡燃燒的欲念,每個夜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時握住自己想着他射出來,那些時間堆積起來的無從排解的渴望在這一刻将他點燃,每一下肌膚相貼都讓那把火燒得更旺,直到将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迫不及待地扒開周清的衣服,最下面的扣子還沒有解開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去撫摸他赤裸的胸膛。從日思夜想的那顆痣開始,将它含在嘴裡,用舌頭繞圈舔舐,輕咬,像是那裡真的有什麼感覺神經似的。周清能感到魏赫對那裡過分的癡迷,幾乎像是要把那塊肉咬下來吞進去。他推着魏赫的臉想把他推開,但在開始的同意默認之後,再給出的任何拒絕的信号都不再為對方所接受。魏赫攢住周清的兩隻手按在頭頂,他就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掰開周清的腿,他用自己漲得發痛的陰莖擱着布料去頂周清的陰莖,擠壓之間兩人同時發出爽到失控的喘息。周清控制不住地揚起脖頸,魏赫終于放過了後面那顆痣,在周清的喉結處輕咬,向下,将鎖骨和胸膛都舔得濕漉漉的,然後将那顆顫顫巍巍的紅櫻含在了口中。他像個口欲期的孩子那樣吸吮,像是真的能從哪裡吸出什麼來的,周清控制不住地去推他的頭,魏赫懲罰性地用牙齒輕咬柔軟的肉球。再擡起頭時那裡已經有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要害不再被人含在嘴裡,周清終于能用力拽着魏赫的頭發把他從胸口拽起來:“……吃奶嗎你?!”
他眼底因為快感氤氲的水光讓這句斥責聽起來像是調情似的——起碼魏赫是這麼認為的。車裡空間狹窄,一個不小心就會從座位上翻下去。魏赫一手撐在左邊防止周清掉下去,一手解開了周清的褲子将他一手扒了下去。隻有柔軟的内褲還穿在身上,魏赫将周清的一條腿扛在自己肩膀上,拿出早就已經青筋暴起的肉棒,擱着布料撫摸周清脹起的陰莖的同時,肉棒隔着内褲從周清的會陰往下滑了下去。到後面凹陷的地方用力往裡一頂,布料先是皺起來被頂進了肉穴中,又随着魏赫的動作被擠了出來。
周清在他淺淺頂進去的瞬間猛地往上彈了一下,魏赫把他按了下去,看到會陰處那裡的内褲布料濕了一片。他說:“真騷。”
周清的報複是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撓了下去。
然而那點疼痛跟已經要把大腦擠滿的快感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算,魏赫拉起來周清的左手包裹住自己的肉棒,肮髒的性欲勃發的陰莖濕漉漉的,他握着周清的手用力,感到被硬物硌到的那種痛感——那是周清的婚戒。
每天都被他戴在手上的,他跟另一個男人的愛情的證明。現在卻被他的主人用來讨好他的雞巴,隻是這麼想想就已經覺得爽到無法呼吸。魏赫沒堅持多久就射了,他按着周清的手不準他抽回去,濃稠肮髒的精液射滿了他的手心,弄髒了那枚代表婚姻神聖性的戒指。
魏赫在等待陰莖再次硬起來的間隙拉起周清的左手,他坐在周清身上,一根根地舔舐着他的手指。将那枚戒指重新舔幹淨,然後帶着含過金屬的溫度和周清接吻,不顧周清的反抗,強迫他嘗下這代表了背叛和悖德意味的精液的味道。
他揉弄着周清的陰莖,将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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