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範無救沉吟兩秒,“他不就是清雲觀的道士嗎?”周已然:“那他出家以前呢?”範無救小手一翻,一本黑漆漆的冊子便憑空出現,他翻找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手:“翟子隐,七歲出家”“他是樂家先祖?!”樂家人震驚了。猜想被證實,周已然也有些驚訝:“他出家以前是當時樂家的小少爺,自小身體病弱他父母害怕養不長久,便送往清雲觀清修。因根骨上佳被當時的觀主收為關門弟子,在清雲觀修了二十年道法”然後在他命中注定的大限之年遇到還是九尾狐的陶姜。這他媽還能說什麼呢?!被祖宗坑了的樂家人憤怒捶桌。“他隻是将樂家當做他的養料!”可不是嘛,周已然這會兒也明白翟子隐的想法了:“他近段時間接連受創,那副軀體即将崩潰”他雖然打着陶姜的主意,但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得逞,當務之急依然是穩定自身壽數,好做長久打算,于是“他這次來這裡應該便是打着一波收割的主意。”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有細水長流可持續發展的想法,但現在他已知曉了陶姜化人身出陣,又有陶卓沛在手。樂家于他而言便是可以随手抛棄的存在了。聞言,樂家人後背一陣發涼,若是周大師再來晚些,他們估計已經變成翟子隐的新鮮養料了。後怕之餘樂武午心中又升起諸多不忿來:“我們的命還能為他所用,可我爺爺都已經死了,他又将爺爺的遺體偷來做什麼?!”連死人的清淨也要擾亂嗎?!周已然歎氣道:“他這回現身,你沒發現他的四肢萎縮得厲害麼?若是以陣法祭煉血肉筋骨論起輩分血緣,自然是你爺爺和他更親近些。”連屍身都不放過,這是要将他們的價值壓榨到淋漓盡緻啊,樂家人都無話可說了。周已然仔細打量了一番樂宅後,突然說:“我記得上次來這兒時,你們說樂家的祖墳與祖宅都是翟子隐規劃設計的?”樂文文有些緊張:“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暫時沒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不過我現在也說不好”周已然搖了搖頭,“隻是覺得,如果是他規劃,應該會在裡面動些手腳。”陶姜突然道:“單看一處看不出什麼,若是将兩處連在一起看呢?”“将祖墳與祖宅連在一起看?!”周已然眼睛一亮,“你們有這兩處的圖紙嗎?”樂大伯道:“有有有!”說完連忙進屋找來了圖紙。祖墳一份圖紙,祖宅一份圖紙。周已然接過兩張泛黃發脆的圖紙将它們拼成一份,看了半晌後,臉色十分不好地道:“趕快将老爺子的屍身擡出樂宅!宅裡不能留人!”樂家祖墳與祖宅連在一起,從上空俯瞰,分明是一個大陣!天色已黑透,一行人帶着一具屍體蹲在陶宅外面吹着涼涼的夜風唉聲歎氣。周已然拿着圖紙研究半晌也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麼陣法。“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一個陣居然有兩個陣心,而且兩個還都是真的,不是故弄玄虛混淆視聽”樂武午看了一眼用白布蓋着的門闆,有些憂心:“周大師,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裡,爺爺的屍身擺在外面實在是”周已然放下圖紙,遠看一眼樂家祖墳的所在,道:“時候差不多了,你們先走。”樂文文有些不解:“你們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周已然和陶姜對視一眼,語氣冷然:“好不容易找到翟子隐的蹤迹,自然不能放過。”“啊?他還在這兒?!”樂家人現在聽到翟子隐三個字就如驚弓之鳥心有餘悸。“翟子隐如今身受重傷,他那個半桶水徒弟又能帶着他跑多遠呢?”周已然的指尖輕輕點在祖墳圖紙的一角,“不過是在這個陣法裡打轉罷了。”能徹底解決翟子隐自然是最好,樂武午和家人相視沉默片刻,最後咬牙道:“我先将爺爺的屍身和大伯小叔送回城裡,然後就回來——”周已然打斷他的話:“還回來做什麼,你們又幫不上什麼忙。”樂文文歎口氣:“可那老不死的到底是我們樂家的祖宗,犯了那麼多事兒,我們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周已然看着眼前這幾個被夜風吹得慘兮兮的樂家人,思索了片刻,道:“别的也不需你們做,去高鐵站幫我接個人就行。”白色的車燈破開前方黑夜漸行漸遠,然後又逐漸被夜色吞沒,最後隻餘一片黑暗。周已然握住陶姜的手,額頭抵在他的肩窩,輕聲道:“隻剩我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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