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辛王用過晚飯後,璟帶着小夭和阿念回到家,安置好孩子。
小夭去了阿念屋裡陪她聊天,阿念好奇地問小夭:“姐姐,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讓姐夫待你如此好的?”
小夭對阿念娓娓道來:“他對我處處體貼入微,是因為他本身是一個溫暖善良的人。我們的緣份起于一念仁慈,一場救助……早在清水鎮的六年相伴裡,就如同親人一般。”講了清水鎮時期的事情,她隻用“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八個字簡略描述他的傷,實在不想提起,想起就疼得慌!清水鎮之後的事情阿念大略都知道了。
阿念也跟小夭講了她去清水鎮以前所知道的少年青丘公子,在赤水秋賽、在貴族宴會遠遠見過,知道他音律一絕,書畫亦是受人追捧,風頭無兩,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
阿念又和小夭講了她和玱玹哥哥、蓐收、句芒幾個人少年相處的經曆。小夭又給阿念講了小時候朝雲峰上玱玹的樣子。
小夭和阿念聊到很晚,璟派了識神小狐去尋她,識神小狐用嘴叼起小夭的裙擺,拉着她示意她去找主人,蹦蹦跳跳地領着小夭走到書房,小夭看見璟在燈下閱讀,蹑手蹑腳地走到璟身後,雙手掩住他的眼睛。
璟溫柔地說:“你來了。”
“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回房休息?”
“我在等你來哄狐狸。”
“走吧夫君,我們一起回家。”小夭牽起璟的手,璟滿臉都是笑意。雖然隻是牽着手,卻倍感溫暖親昵。
小夭和璟在一起,即使什麼也不做,兩個人能看見彼此,就會很高興,都經曆過失去的痛苦,所以格外珍惜。
因是新居處,璟早已鋪好被褥,在被窩裡放了熏爐,燃起鵝梨帳中香。他知道她是喜歡暖和的,這屋子久未住人,燃香驅冷意。
小夭先進了被窩,待璟熄燈躺下,她就像小貓一樣往璟的懷裡鑽,嗅到他身上的草木香,安安心心。連日來車馬勞頓,小夭靈力低微,是有些疲憊的,璟顧惜她的身體,把大灰狼拘住了,擁着小夭,低語說:“小夭,不要去跟阿念睡,沒有你,我會睡不着。”
小夭已經睡着了,也不知她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她的臉那樣近,近到一轉頭就可以一親芳澤。
晨霧未散,璟睜開眼,看着懷中人恬睡的面龐,如桃花嬌美,白淨中透着淡淡紅暈,睫毛微翹,眉毛細長彎彎,看起來溫暖可人。
“十七…”小夭說的第一句話,聲音裡帶着似醒未醒時的軟糯氤氲,璟聽見這第一聲呼喚,像小兔子在自己的心頭舔了一口般。
“我在”,璟溫柔地應了一下。
小夭說:“昨晚,我夢見了一隻漂亮的小九尾白狐,尾巴尖兒是桃粉色的,乖巧地跟在我後邊,走哪跟哪。”
璟問:“是玥兒還是裕兒嗎?”
小夭說:“不是。玥兒和裕兒都不是桃粉色尾尖兒,都是銀白色的。”
璟輕輕地找到小夭的手,纖長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上号脈,“你摸摸。”
“是我們的第三個孩子!”小夭說。
璟眼眶濕潤沒有說話,“你不高興嗎?”小夭問。
“你要再經曆一次生産之痛了。”璟眼眶裡的淚珠滾落。
“沒關系,我歡迎她他的到來,你也要歡迎。”小夭說,邊抹去璟眼角的淚,邊打趣道:“别人家的爹爹聽說有新孩兒都是高興的,偏你特别不一樣,小哭包!”
從那日後,璟就開始克制自己不碰小夭了,回回都是淺淺地親幾下就停下。
氣得小夭直接住到阿念房中去,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小夭想着,小狐狸以前那麼介意自己跟阿念過夜,現在居然一個月了都沒有讓自己回去,她決定要回去看看小狐狸到底在做什麼?提着裙子回到自己的卧榻,輕輕地鑽進被窩裡。璟伸出手,幫小夭蓋好被子,小夭鑽進璟的懷裡。“這麼久你都不來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小夭道。
“沒有,我…隻是為了你安全。”璟說。
“你就不想我?”小夭問。
“我想你。”璟深情道。
小夭半撐起身子,看着璟的臉龐,目光從那秋水含波的眼睛,移到朱紅的唇峰,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璟輕輕地摟着小夭的背,感受着她的溫軟。
小夭的手順着璟的肩膀往下撫摸,在遊走到小腹時,璟握住了她的手,“小夭,别……”
小夭炙熱的目光盯了他一瞬,就躺下了,小夭雙手握着璟的手掌,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臉上,慢慢地順着脖子挪到胸前。
“小夭,現在不能…”璟道。
小夭喪氣地閉上了眼睛,她明知他在這種時候從來都是坐懷不亂的,就越是喜歡逗他,招惹他,誰叫他平時欺負起自己總是沒個消停;這人平時對自己總是無有不應的,總是乖巧的“好”,有時她總想找些他應承不了的事情出來,就為了聽他溫柔的拒絕、無奈的拒絕、奶兇奶兇的拒絕,是個樂子。璟挪近身子摟緊她,親吻她的絲,側臉,耳廓,把她抱在懷裡,給她溫柔的撫慰,但是始終用靈力壓制自己身體裡的猛獸。
“璟,下一個孩兒的長相能不能讓我有一點參與感呀,稍微有一點點像我,就一點點,好不好?”小夭手裡抓着一縷璟的頭,在手裡纏繞着,她用軟軟又天真的語氣地商量道。
璟是真的很想答應她,可是這個事情,即便他是一隻千年一遇的九尾神狐,他也無法左右自己未來孩兒的長相啊!這種離奇的要求雖做不到,但他會用其他東西來哄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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