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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第1頁)

“放棄。”李斯特沉吟了半刻之後說,他翻開自己的底牌,把一對皇後亮給公爵看。

“那意味着我獲得了您八足龍的劍鞘?”公爵搖頭,似乎為這一局沒有開出五張牌進行到最後而感到遺憾。

李斯特面無表情地從長衣的包裹中拔出了劍鞘,劍鞘是紫紅色的,覆蓋着不知名的皮子,已經有些磨損了,磨損處是黑色的,就像是流血結痂之後的傷口。從劍鞘看所謂的“八足龍”确實是一柄東方風格的弧形劍,像東方女人的眉毛般秀麗。劍鞘口裝飾着古銅色的金屬件,花紋是長着利齒的魔鬼,它擁抱着一個絕美的女人,利齒插入她的喉嚨,而女人滿臉沉醉的表情,渾然不知自己正在死去。

“何等精美的藝術品!怎麼能想象這是異端審判局副局長的武器呢?”公爵贊歎,“不過,我是不是還應該看看你的八足龍呢?”

攜着勝利之勢,公爵步步緊逼。就在昆提良覺得作為男人不該忍受這樣的屈辱時,李斯特随手把長衣解開,坦然暴露出了八足龍的真面目。跟所有的傳聞都不一樣,這柄弧形劍并不特别,反而相當樸素。它被長衣遮蔽的時候給人以堅冰般的錯覺,事實上制造它的金屬是黑色的,因為表面磨得光滑如鏡,所以反射光線。被磨出來的刀刃是暗青色的,刃文如海浪般翻滾。如果原純在這裡,應當可以辨認出這件武器的工藝和她父親的長槍類似,這确實是一柄出自東方劍士的利刃,隻是關于它的傳說太輝煌了,導緻它出鞘的時候反而讓人有些失望。

“可以了麼?”李斯特問。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公爵鼓掌大笑,同時翻開自己的底牌。

一張黑桃“九”。

“你……你耍詐!”昆提良鎮靜之後不由得脫口而出。一對“九”和李斯特的一對皇後比起來,顯然李斯特更握有勝算。所以連經常混迹賭場賺點小錢的昆提良都生出公爵握着三張“十”的錯覺隻是因為公爵看到自己底牌的那一刻無比歡悅的表情,那是種最廉價的技巧,賭場中的小混混才會用,他們在自己的牌不好的時候,反而會使勁地比鬼臉,用舌頭舔嘴唇,擺出信心十足的表情壓迫别人放棄。昆提良不敢相信公爵這樣一個異端祭司也會用這種手法。

“我做了什麼?”公爵忽然不笑了,緩緩地攤開雙手,擺了一個無辜的動作。而後敲打自己的義肢,發出令人心悸的“铛铛”聲,“賭場和戰場一樣,你是個根本沒有資格踏上戰場的小孩。孩子,你曾經失去過雙腿麼?如果現在讓你選擇是被砍斷手腕還是撒一個謊,你會如何呢?哈哈,一個上過戰場的武士都得學會騙人,用一個假動作晃過對手……”公爵忽然抓起自己的細劍,劍在空氣中如銀蛇那樣流走,昆提良感覺他要攻擊自己的胸口,于是下意識地抓起插在桌面上的匕首格擋。

雖然還隻是個大孩子,但昆提良在武器掌握上甚至超過一個成年武士。他從未握過這柄匕首,不知道它的輕重也無從了解它的重心,但從握住它的那一刻起,這件武器仿佛他身體的一部分。昆提良切向細劍的末端,這是他從多年街巷的格鬥中學到的知識,又無師自通地掌握了。劍的優勢在于細長,它的輕薄使它遠比沉重的騎槍、東方人用的環首長刀快,但它脆弱的結構也使得它很難做出“斬切”這樣的動作,它的優勢在于直刺。當它被刺出的瞬間,握劍人的力量都指向前方,此刻劍、持劍人的胳膊便構成了一個杠杆,杠杆的中心是持劍人的肩,而劍峰恰是杠杆的末端。末端是最容易受力的地方,即便是孩子隻要在劍的末端一擊,也能如一個壯漢擊打持劍人的肘部那樣有力。

唯一的問題隻是必須抓住那一閃即逝的機會!

但昆提良相信自己抓得住!他對于自己的體能有着絕對的自信,他即将變成一個男人,是人生中體能極盛的時間段,喝了幾杯酒之後血管中的熱血仿佛要炸破身體般澎湃。而公爵的陰冷中透着一股病态。何況公爵想要刺中他,細劍必須越過整張賭桌,昆提良是在以靜制動。劍尖帶起的風比劍尖的速度還快,壓迫着昆提良的眼眸。這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閃避,眼睛所受的壓迫是人類最可畏懼的壓迫,即便是一隻忽然出現向着眼睛飛來的蒼蠅也足以讓人做出閃避弓箭那樣的動作。但是昆提良不,他反而瞪大了眼睛,上身前傾。一個曾經上過戰場的騎士曾經教過他一些東西,如果你眼前已經有箭的影子閃動,那麼任何閃避都已經來不及,箭通常比人快十倍,唯一的路反而是向前。

精确到百分之一秒的切削,就在昆提良的匕首尖和劍尖碰撞的瞬間。劍忽然蛇一樣扭動起來……它消失了!

昆堤良在一瞬間問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此的……寂靜。他看不見,隻聽見那殺死他的風聲在一瞬間變得尖銳百倍,那是他的聽覺在死亡的威脅下北提升到了極限。

危險的賭注

整個賭場裡寂靜如死。公爵鬼魅般的速度和劍術震驚了每個人,甚至他自己的手下都小心地壓低了呼吸聲。

“戰場上每個人都在騙人。”公爵笑着說,“唯一不會說謊的隻有武器。正如賭場上所有人都騙人,唯一不說謊的隻是牌面。閉嘴吧孩子,你所以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隻是因為你站在那個名為李斯特的男人的背後。雖然他不是一個賭徒,但是他是個上過戰場的人,他的身上透着濃郁的血味。隻有那些願意為自己的失敗支付代價的人,并且為了成功不遺餘力的人才能最終活着站在戰場上,就算失去雙手雙腿。活着的人才是勝利者。賭場也是一樣的。”

李斯特把劍鞘扔在公爵面前,劍鞘撞擊桌面的聲音驚破了寂靜。

“繼續。”李斯特低聲說。

“真是最純粹的賭徒,可你卻為什麼不喜歡賭博這樣充滿男人魅力的遊戲呢?”公爵贊賞地發牌。

落在李斯特面前的明牌是紅桃“九”,暗牌李斯特還如上次那樣沒有翻開。公爵的明牌是一張黑桃侍從。

“我現在有您的刀鞘,原來的賭注沒動。但我太珍愛您的刀鞘了,所以我還是用八千磅黃金下注。”公爵緩緩地重複他的賭注,“八千磅。”

“四千磅黃金和八足龍的劍鞘相當,那麼八千磅黃金應該再增加一些賭注了。”李斯特說,“但我的錢已經讓這個孩子輸光了……”

“加上我的手。”昆堤良咬着牙說。

“不,是加上我的手。”李斯特說,他把左手放在桌上,“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動得我的左手。”

“您自己的左手麼?”公爵眨着眼睛。

“我自己的。”李斯特似乎懶于解釋這件事。

“我可以的!“昆堤良大聲說。

他現在已經想不清楚到底是李斯特把他當做工具還是李斯特在保護他,他隻是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和這個蒼白沉默的男人是一邊的。站在同一邊的就是盟友。昆堤良就是那種可以僞盟友去死的人,而且并不思考這是否值得。

李斯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願意接收這個年輕的盟友,揮揮手示意公爵繼續發牌。

第二張明牌,李斯特手中的是一張紅桃“八”,而公爵拿到了一張方塊皇後。連牌在這種賭博遊戲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最大的一手牌是同花的九、十、侍從、皇後和皇帝,但是幾率是很小,多數人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兩對或者“三條”上,“四條”也是少見的大牌,因為一旦拿到了一副牌中的四張一樣的牌,那麼對手就絕對不可能拿到附近的連牌。

雙方都有連牌的機會,雙方的勝率都不打。這就好比彼此都拿着粹毒的利劍,在濃霧中戳刺,刺中對方的幾率極小,可一旦刺中就是緻命傷。

公爵歡暢地笑了,盯着李斯特的手:“看不清的牌局才是有意思的牌局。你還不準備看看你的暗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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