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琴濯也深為贊同,當時連她自己也沒發覺,虧得皇上眼疾手快,不然她可能早就葬身在大石頭底下了。
兩人這邊說着話,聽到入口有動靜,就急忙湊了過去。
靈溪被兩個士兵當先帶上來,琴濯看到她恍恍惚惚的神情,怎麼都叫不應,不禁有些着急,回頭看見薛岑也上來後,起身跑過去。
薛岑卻連忙将她擋住,幾乎是頃刻之間叫人把入口用栅欄封住了。琴濯先是疑惑,随後就聽到什麼東西撞在栅欄上,撲騰着要從裡邊出來。
琴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側着身子往薛岑那邊傾了一下,看到從栅欄裡看到幾根森白的手指頭,幾雙狼一樣的眸子在幽暗的入口處無比瘆人,當下也變了臉色,“這是……什麼人?”
“應該就是之前犯了村規被關進去的。”
琴濯驚訝道:“居然還有這麼多?”看來他之前說的也沒錯,這村子外來人口不少,不像本村人對夫妻意義蒙混無知,定然無法守着這規矩,有這麼多前車之鑒,也難怪其他人都不敢随便破壞規矩。
這些人常年被關在黑暗的地底下,别說吃喝,就連日常活動都受阻,久而久之已經不能适應外面的陽光,一直都是匍匐于地,幾乎都算不上正常人了。
連程風看着那怪異的樣子都覺得可怕,方才要不是他們跑得快,可能就被當成大餐了。他喘了口氣,看到薛岑背後的血印,急忙上前,“皇上您沒受傷吧?”
“不是我的血。”薛岑偏了下頭,表示無大礙,看被士兵擡出來的阿昭。
他們夫婦被關進去的時間不長,阿昭可能一直在保護靈溪,薛岑帶人進去的時候,是在一處石壁的縫隙處找到靈溪的,沿着地上的血迹才找到阿昭,若是再慢一步,可能人也救不回來了。
琴濯看到阿昭的一條褲腿血淋淋的隻剩半截了,不由捂住了嘴,“該不會是……”
薛岑沒有明說,琴濯也意會出來,不禁覺得可怕,氣得面容一陣惱怒發紅,“你們也太過分了!為了守那破規矩,好端端的人被你們折磨成什麼樣了!”
村長縮着身子不語,黝黑的臉上卻還帶着愚昧的固執,隻是面對栅欄内的東西,他也不免有所懼怕。
孟之微亦咬牙:“真是想不到朗朗乾坤之下還有這種事,你們哪裡是可憐,簡直就是可恨!”
便是見慣刀光劍影的士兵,也對裡邊的情形有些不适。因為常年在地底,那些人找不到吃的,隻能互相蠶食,幾乎是見到活物就吞的地步,慘狀叫人不忍直視,便是這會兒聽着他們的嘶吼,也叫人忍不住心裡打顫。
薛岑叫人帶阿昭下去醫治,在沒有找到切實有效的方法前,絲毫不敢松懈入口的守衛。
琴濯看着那些怪異的人,心裡還咚咚跳個沒完,“這些人還能恢複過來麼?”
薛岑看他們的眼睛覆着一層白膜,顯然已經病變,舉止異常連話也不會說,隻如同野獸一般嘶吼,面色也有些沉郁,“怕是很難了。”
“那還一直關着他們麼?”琴濯覺得将他們放出來似乎也不是個辦法,他們都開始吃人了,堪比野獸一般可怕,可說到底他們卻又還是人。
“先想辦法安置吧,放是不能放的,而且以他們這樣的體質,已經很難适應地面上的生活,大概率是活不長的。”薛岑見琴濯垂着眼,便又提起靈溪,“她似乎受了些驚吓,把孩子給她或許能安撫一下。”
說到靈溪母子,琴濯也顧不得可憐那些人了,連忙跑去把孩子抱了回來。
靈溪在阿昭的保護下倒沒有受傷,隻是地底的情形突破了她的想象,令她一時接受不能。聽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小奶音,靈溪終于回過神來,卻隻是抱着孩子哭。
琴濯安撫了她一陣,見薛岑他們尚在此地修整,便去殺了幾隻雞炖湯,一方面是想給靈溪補身體,另一方面也犒勞一下為了找他們勞累的人。
即便薛岑沒有發話,黃鶴風也不敢真讓琴濯一個動手伺候他們這些人,忙拉上程風幫忙。
第40章破布衫(2)
下了兩天雨,就連路上也泥濘又潮濕,人從草林子裡出來,就像在水裡淌過一樣,褲腿鞋襪都是濕淋淋的。孟之微帶着人一路尋過來,能喝到一碗熱乎乎的湯水别提多難得了。
隻是孟之微看着碗裡不規則的面片,玩笑着啧了一聲:“孟夫人也偷懶了,這面片扯得有些許潦草啊,像塊破布似的。”
要在平時琴濯一定嗆她有的吃還意見多,這次聽她瞎碰對了,笑道:“這你還真說對了,這就叫破布衫。”
“你要一開始跟我說,我還以為煮布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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