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兄弟立刻低下頭去,一起喚道:&ldo;将軍,老虎少爺。&rdo;段提沙仿佛是對這一對雙胞胎的出現很覺困惑,而段珀沉着臉,則幹脆是面無表情。擡手攥住兒子的一隻赤腳,段提沙向内走去,同時下令道:&ldo;我要喝水!&rdo;張家兄弟在房内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水,就拎着一隻大水杯跑向外面,要從小溪裡舀一杯水回來。路上張啟星嘁嘁喳喳的對張啟明說道:&ldo;你有沒有看清老虎少爺?&rdo;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指比劃:&ldo;老虎少爺的手隻有那麼一點點大,薄的像樹葉一樣。&rdo;張啟明站在溪邊避開螞蝗,很小心的彎下腰用杯子舀水,口中輕聲附和道:&ldo;老虎少爺頭大身子小,好像吃不飽飯似的。&rdo;兄弟兩人回了房,張啟明雙手把那杯水捧到了段提沙面前。段提沙并不接,反而是對着張啟星一擡下巴:&ldo;你先喝一口!&rdo;張啟星沒敢動:&ldo;這水是……給将軍的。&rdo;段提沙一皺眉頭:&ldo;别廢話!&rdo;張啟星害怕了,戰戰兢兢的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段提沙坐在床邊,低頭擺弄着兒子。而段珀枕着他一條手臂,身子就躺在他那大腿上,沒穿衣服,光溜溜的擡起細胳膊細腿,去抓去蹬段提沙的臉。這父子兩個并不說話,單是心有靈犀一般互相打鬧。如此過了片刻,段提沙把段珀的手腳捏在一起攥住了,而後起身就這麼拎了兒子上下亂晃。段珀驚叫一聲,随即聲音洪亮的大叫大笑起來,帶着一種單純蠻荒的喜氣。張家兄弟在很小時就失去了父母,不過他們也曉得一般父子不是這樣的。段氏父子像一對野獸,全憑動作和聲音交流思想,根本無需語言。這時段提沙忽然來了精神,抱着段珀跑出門外,然後就雙臂一振把兒子扔向了天空。他是那麼強健有力,段珀像一隻小鳥一樣就飛上了半天,又向下落回段提沙的懷抱中。這樣的遊戲反複進行起來,最後段提沙一個不慎,終于把段珀扔到樹上去了!段珀并沒有受重傷,隻是後背和小腿被樹枝刮傷了幾道。段提沙魂飛魄散的爬上去把他救了下來。而他因為疼痛,怒不可遏,坐在段提沙的臂彎中開始報仇‐‐他那麼小,不過氣勢過人,吼叫着左右開弓狂扇父親耳光,又撲上去向段提沙撕咬不已。段珀把段提沙那耳垂咬到了豁開的地步,當即就淋淋漓漓的滴下血來。這又讓他感到了心疼,立刻湊上去張嘴銜住了那傷處,想要把鮮血全部堵回去‐‐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結果是他足足喝了一大口人血。段提沙一點也不生氣,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做一名好父親,一切全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四歲的段珀在他的撫養愛護下,漸漸就生成了這種偏于神經質的暴戾性格。很多人都看出了段珀身上存在的問題,不過沒有任何人敢去對他進行管教,包括馮參謀長。抱着兒子走回房中,段提沙見張啟星并沒有毒發身亡,就接過那一杯水仰頭灌了一氣,又讓段珀也來漱一漱口。段珀一手捏着他父親的受傷耳朵,正是痛苦的心如刀割。含淚漱去了口中的血腥氣,他回身摟住段提沙,哀哀的大聲嚎啕起來。段提沙很了解他的心事,就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則是站在地上連跳了兩下:&ldo;老虎,看,爸爸沒事!&rdo;然後他又翻了個跟頭,表明自己健康得很,真的沒事。段珀抹了一把眼淚,望着段提沙不哭了。張家兄弟沒想到将軍父子是這個樣子的,心中既驚恐又不安,感覺這兩人都像瘋子。兄弟兩個結伴回到外間床上躺下,因為要在午夜去叫段珀起來撒尿,所以兩人必須把握住時間才行。張啟星跑了一天,這時就欺負張啟明,讓他熬這前半夜‐‐反正等帶着老虎尿完,也就沒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屆時到了後半夜,自己還是可以睡覺!張啟明老實一點,總要被張啟星壓下一頭去,也習慣了。抱着膝蓋坐在床上,他直着眼睛望那窗外星辰。他還是個小孩子,其實是特别貪睡,不過因為飽經風雨,所以十分懂事,知道自制。苦苦掙紮着熬了不知許久,他下床走到窗前向外一望,看着星星辨别出了大概時間,就回身推醒了張啟星:&ldo;喂!醒醒,這回輪到你了!&rdo;張啟星也不含糊,睜開眼睛後就伶伶俐俐的跳下床去:&ldo;走吧,咱們去抱老虎少爺撒尿!萬一老虎少爺提前已經尿過,那就糟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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