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羞心想,大概做翻譯看起來很像定海神針。職業帶給性格的影響真的很大,做廣告時每天被客戶challenge,幾十個字的文案要改幾稿不說,還要被質疑人品、能力、閱讀量、激素水平……
做翻譯,至少經過魔鬼訓練之後,從耳朵進來的東西都是确定的。
她也很驕傲自己能夠成為個資深的口譯員。
“你出現的幾次好像都沒見過男朋友。”
“他周末做沉浸式劇場的演員,我們都有事情要忙。”
“聽說是個弟弟?”
“嗯。很多時候也不像弟弟。”
沈知珉趁着和胡羞聊天拿出煙來抽:“抱歉,瘾上來了。在裴轸面前我不能抽煙,他不讓。”
“他會是個好爸爸的。”胡羞回頭看了一眼,高個子的裴轸在人群中非常顯眼,回答問題專注地看着患者家屬的眼睛,講解細緻有耐心。
“誰知道。前幾天他調休沒回家,自己在辦公室喝酒。他告訴我,人都是自私的,表面上對得不到的人動心,痛徹心扉,多半都是讓自己變成惹人心痛的英雄,最後選擇的還是滿足自己的對象。”
胡羞不說話,電話響了,刁稚宇急匆匆地發來彙報:“吃過飯了,晚場的下半場開始。”他現在很習慣彙報自己的每一步節奏。
“男朋友是個演員,一定很帥吧。”沈知珉掐了煙,結尾語很八卦。
“當然……”
是時候離開了,坐車到郊區上海風雲,地鐵加公交也要兩個小時。
胡羞從椅子中穿過,繞過還在殷切提問聊天的阿姨,彎下腰拿到包,擡起頭看到了裴轸的眼睛。
他耐心地聽着問題,穿過人群看她。那是一雙隻要落在自己身上,就會有故事流瀉出來的眼睛,眼神隻要交彙在一起,故事的走向也變得缱绻,婉轉綿長,仿佛未完待續。
胡羞微笑着轉過身,知道目光一定會送自己走出門去,而她不會再回頭了。
站在上海風雲門外,場館外安安靜靜。她裸腿穿了條裙子,凍得膝蓋有點疼。
她朝着影視基地深處走了走,火車站旁有在吃飯的劇組,臨時演員端着一個飯盒蹲在地上吃飯,有桌椅的看起來待遇稍好一些,鍋裡的湯還泛着熱氣。
汽笛響了——比雪國列車的汽笛聲勢大得多,蒸汽吓了她一跳——火車站裡正有影視劇在拍攝。
她遠遠地看着,隻覺得很奇妙,像自己置身于一個虛構的故事中,隻作為觀察者打量着這一切。
面前的演員一定比她去過更多的劇本和故事裡,并沒有成為被人記住的角色。人生如戲,并不是誰都能成為主角。
下戲了。身後有玩家和演員走出來,胡羞走過去,看着自己熟悉的這些人物,杜明荃、沈淩、夏雪、戴笠、陳銘章……
自己也曾經在平行時空,她們出演的固定場次裡,留下了真實的故事,那個時空裡存儲着的,是1941年4月的某一天,一個黑幫的手下去韓逸秋房間求情,為了嫁給杜明荃;以及殺了沈淩,為了做堂主夫人……
她笑着想,并不是隻為某一個演員而癡狂,而是——沉浸式劇場送給她的回憶,是真實的女主角一般的夢境。
“你怎麼來了?”刁稚宇還穿着韓逸秋的衣服,興奮地走過來:“我剛想拿到手機給你發信息。”
“因為想見你。”看着刁稚宇,她還是會忍不住害羞,穿着這身戲服他就像多了個新的身份,這樣看她,總像是在劇中被韓處長壓了一頭。
韓處長的包袱卻沒了:“你等我上樓換衣服。我們跟班車回去嗎?今天是去你家還是我家?我家裡好像沒吃的,隻能在樓下買三明治……”
“明天一起出去找房子吧。”胡羞笑着說:“找個那種有廚房的房子,三明治吃煩了。”
話沒說完,刁稚宇抱起胡羞快速轉了幾圈,胡羞天旋地轉,腦漿都快出來了——
怎麼會有這種喜歡秀恩愛的男孩子,難道忘了自己是上海風雲人氣第一的男演員?第一名的獎金又不想要了嗎?
有玩家沖着她們喊:“韓處長,戲裡戲外都是寵妻狂魔!好變态哦!”
有玩家搬了一箱煙花——外環的浪漫,可以燃放煙花爆竹。
少女玩家遞到胡羞手中,還天真地跟她說:“姐姐,你好漂亮哦!我們在戲裡因為韓處長沒得到沈淩都心疼的哭死了。
沒想到戲外他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以後不用心疼他了!”
“也可以心疼一下,畢竟我是真哭。”刁稚宇咧着嘴,玩家起哄得更開心了:“姐姐,你男朋友從來不這樣笑,他往常都是座冰山!”
刁稚宇湊在耳邊:“這都是二十刷的老玩家了,才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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