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夜塵不知南鳳曦此時對太子的想法,看着曦兒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絕美的俏臉,以及她那灑脫,毫不扭捏的脾氣秉性,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湖再次泛起陣陣漣漪。
他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已入他心。
原來心悅一人,竟如此的毫無道理。
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
他能做的,便是順應天意,随心而行。
雖然眼前的人兒對他毫無情意,但他願意等待與守護。
蒼夜塵的思緒隻在瞬間,想着方才曦兒的詢問,如實道:
“太子幼時貪玩不慎跌入湖水之中,待救上來後已經奄奄一息,禦醫們使勁渾身解數才将人救醒。自此以後,太子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嚴重時隻能卧榻歇息。”
南鳳曦從蒼夜塵的寥寥數語,便猜測到了七七八八。
“太子幾歲時跌入的湖水?”
蒼夜塵的語氣平淡,但望着南鳳曦的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四皇子出生後的次年。”
南鳳曦眼底劃過了然。
果然呀,
這女人一入後宮就變得瘋狂,即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為了能給兒子争取那個位子,也脫不了庸俗。
當今皇後雖未将太子除去,但至少也讓太子因為身子病弱從而困在了東宮,使其無法上朝。
想到太醫院的禦醫們,南鳳曦面露疑惑,詢問道:
“太醫院如此多的禦醫,難道就沒有一人治好太子?”
南鳳曦有些不解了,雖然先皇後薨逝了,但先皇後并非驟然離世,難道在她離開之前沒有為太子留下幾個體己的人?
她可是聽聞先皇後并非一個簡單的女子。
蒼夜塵明白南鳳曦的話中之意,對此他也暗中調查過,太醫院的醫案他也派人偷偷謄抄過,太子的身子的确是越來越虛弱。
至于太子本人,因着他之前一直在邊疆,鮮少回都城,與太子之間從未有過交集。
即便回了都城,也隻是在宮宴中見過幾次,遠遠望去,太子的身子确實孱弱不堪。
蒼夜塵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如實地告知了南鳳曦。
南鳳曦聞言微微颔首,随後突然身子前傾,眼底的八卦怎麼也抵擋不住,盯着蒼夜塵那雙深邃的黑瞳,低聲道:
“我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忽然一股淺淡的香氣撲入蒼夜塵的鼻息,這淡雅的香氣中又夾雜着似有若無的藥香,他望着眼前忽然傾身過來的南鳳曦,頓時僵硬了身體,壓抑着心中的悸動,面色柔和,聲音如常道:
“曦兒想問何事,我定會知無不言。”
南鳳曦并未發覺蒼夜塵的異常,再次壓低了聲音:
“若太子死了,誰會成為下一任太子?是四皇子?還是其他皇子?”
南鳳曦眼神不錯地盯着蒼夜塵那雙溫和的眸子,嘴角也含了一抹張揚的笑容。
此話似詢問,也似在探究蒼夜塵的态度,以及蒼夜塵會因着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會作何反應。
蒼夜塵察覺到了南鳳曦的意圖,薄唇微翹,對于南鳳曦所言面色如常,略一沉思,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慎重考慮,回應道:
“勝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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