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徳祿參軍之前,就經常半夜偷跑出宮去玩耍。有次,他喝醉了酒。
他迷糊中抱緊了趙世蘭,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趙世蘭生怕驚醒了父母。她沒敢動彈。任由他抱着她,直到天蒙蒙亮了,父母起身洗漱。她才掙脫了他。
等李徳祿酒醒之後,他就失魂落魄。
趙世蘭勸他回家。
結果。他借機逃了出來。
他跑到了北平。
趙世蘭追出來,看到他站在街角,背影寂寞孤獨。她忍着悲痛,悄悄跟在他身後。
她不知道要不要靠近他。
她覺得,她不配站在他身邊;她也知道。她想要的愛情和幸福,是要靠她自己努力争取的,不該奢求别人賜予。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看到李德祿難過,她總會跟着難過;李德祿遇到了危險。她更加心疼他,甚至有種英雄惜英雄的錯覺。趙世蘭知道他是個混蛋。
可她仍是放不下他。
李德祿突然轉過身來。
趙世蘭倉皇而逃,卻撞上了一堵牆壁,摔倒在地。
她捂着肚子,痛呼不止。
李德祿大步走了過來。扶起了她。
他臉上露出幾分愧疚。
“對不起,姑娘。”他輕聲道歉,“你傷哪裡了?我送你去醫館!”
他把她送到了醫館。
趙世蘭在大夫處看完了病,她的肚子已經疼了四五日。
她沒想到自己有身孕了。
“我想留下孩子。”趙世蘭猶豫了下,對大夫道,“可是,這孩子……”
大夫就安慰她:“若實在保不住,便留個念想,将來或許也能成全你的心意。隻當它命薄。”
這句話,徹底刺激了趙世蘭。
她咬牙堅持,硬生生挺了七八日。
大夫也暗歎她的堅韌。趙世蘭終于熬過了陣痛,孩子順利生産下來。
孩子是個男孩。
孩子出生的時候,滿月酒席都沒辦法熱熱鬧鬧慶祝。
趙世蘭卻高興極了。
“你快點養好身體。”她對朱仲鈞道,“這個孩子,我們一定要好好撫養他。”
李徳祿微愣。
他沉默不語。
他想起了甄環。
她懷着他的骨肉,也曾經生下一個健康聰慧的兒子。
可現在,他連自己的骨肉都護不住。
“世子?”趙世蘭喚他,“你怎麼哭了?”
李徳祿忙掩飾了情緒。哦,我想到了其他的。我聽聞你們家三叔也要娶親了……”李徳祿道。
“是啊,他也是今天大婚呢。”趙世蘭道。
她并不關注此事。
李徳祿又道:“他的婚禮很簡陋。”
“不會啊,京城貴胄都是這樣的規矩。”趙世蘭笑道,“你還是少操心,多想着我們娘兒倆。”
“你打算讓我做什麼?”李徳祿突然問。
趙世蘭微訝。
她的确是有事相求的。
“……我想求您救救我爹娘。他們年紀大了,身子虛弱被關押起來。我找了很久,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您若肯幫我……”趙世蘭道。
李徳祿沉吟了下。
“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李徳祿道,“明日再給你答複。”
他态度冷漠而疏離。
趙世蘭低垂了眸子,沒有強迫他她轉身,腳步蹒跚而去。
翌日,李徳祿就派人去查這件事了。
他的屬下辦事效率很快。
趙世蘭的父母,早已離開京城了。
他們去了南京。
趙世蘭想回去祭拜她娘。
她的娘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她的原故染了風寒,死了。她爹帶着她姐姐逃亡,從此隐姓埋名。
她一直惦記着,要回家看看。
李徳祿答應了她的請求。
趙世蘭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然後帶了幾百兩銀票,回家去了。
她走了兩個月,朱仲鈞收到消息,他父親的墳墓被人掘開了。趙氏夫妻倆不翼而飛。
“是他們挖的?”李徳祿問屬下。
屬下道:“這個暫且未知。”
趙氏夫妻倆的行蹤太過于詭異。
李徳祿沉思片刻。他吩咐自己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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