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都無所謂了。為了這一刻,便是死了也值得。*冰冷的月光照進室内,灑在男人玉般的臉上。男人的眼極黑,像一個空蕩蕩的黑洞。黑洞底部流光飛舞,鬼氣森然。他仍然不太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然而向文昊已無暇顧及。他浮遊在水與火之中,天堂與地獄之間。男人的手涼涼的,像一條蛇,又像一隻百足的蜈蚣,酥酥麻麻地爬滿全身。插入體内的利器冷如冰、熱似火,帶着殘忍的殺戮氣息,生生将向文昊剖成兩半。他忘我地呻吟着,仿佛想要用畢生的氣力放縱一次。然後微笑地死去,死時股間還插着荒淫的武器。想要就這樣被釘死在男人的陰莖上。死在他鬼氣缭繞的柔情中。*向文昊睜開眼睛的時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僵直地躺着,一動渾身便酸痛難忍。四周十分寂靜,聽得見牆上挂鐘的秒擺聲。咔嚓,咔嚓。他下意識地朝身旁望去。‐‐男人睡得很沉,連呼吸的聲音都幾不可聞。他似乎有蒙着頭睡覺的習慣,乍然望去隻看得見一床鼓鼓囊囊的被子,像一隻醜陋的蟲蛹。男人長長的黑發散落在枕上,幾乎融入夜色中。向文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床被子過于安靜了,找不出一絲呼吸時的起伏。就好像藏在被子底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截木頭。或是一具僵硬的屍體。那一堆從被子頂端的縫隙中冒出來的頭發也有些詭異。‐‐黑糊糊的一片,像是某種活物,一邊扭動着,一邊越長越多、越長越長。最後竟然像黑水一樣流了滿滿一枕頭,甚至淌到了他的耳邊,就快要爬上他的臉。向文昊打了一個寒顫,他想自己一定又眼花了。他用手按住眼睛,使勁地揉了揉。當他把手放下、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眼前的可怖景象令他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ldo;啊!&rdo;那個男人竟然已經直撅撅地坐了起來。他全身都被厚厚的毛發披蓋着,分不出眼睛、鼻子、嘴巴,甚至分不出腦袋、軀幹和四肢!那些毛茸茸的頭發好像是從他皮膚的各個部位生長出來的,密密麻麻遍布了整個面孔和身體!他直撅撅地坐着。雖然他的臉孔被掩埋在毛發下,向文昊還是能夠感覺到:‐‐男人正直直地盯着他。向文昊躺在床上,連移動半分的力氣也沒有了。他想大哭,然而哭不出來。他感到自己的肉身正在因為極度的恐懼一寸一寸化作膿水。然而更可怖的事情發生了:‐‐毛乎乎的男人開始移動。緩緩地,向着他的臉貼近,并且伸出了一隻手。那手上垂下的頭發眼看着就要碰觸到他的皮膚。向文昊慘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這時遠方的鐘樓敲響了四下。黎明就要到來。篇四向文昊氣喘籲籲地在黑暗中坐起來。他立刻向身旁望去。‐‐男人睡得很沉,一張玉白的臉裸露在空氣中,像做工精美的娃娃。脖子以下蓋着被子,隐隐約約看得到胸口有規律的起伏。向文昊虛脫地倒在床上。股間酸脹無比,然而同方才的噩夢相比,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但他仍然感覺到不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畢竟有些鬼擅長于裝扮成人的樣子。男人的呼吸也有可能是假的。誰知道呢。*他慢慢地開始打量四周。這是一間普通的公寓,家具很少,對面的牆上懸挂着一面鏡子。這應該就是長發男人住的地方吧。景物有些熟悉,似乎在夢中見過,又似乎出現于前世的記憶中。然而再看時,複又回歸了陌生。他有些不自在。‐‐跟蹤尾随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繼而同他發生了一夜情。到最後連他是人是鬼都沒有弄清。這實在是有些荒唐。他伸出手去,想要探一探男人的鼻息。然而尚未成功,男人便睜開了眼睛。他猛的一個激靈,将手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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