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想,我們的孩子要姓燕嗎?”司郁問了一個在蘇娜拉看來十分莫名其妙的問題。
同樣森西博聽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不是我的姓氏?燕又是什麼意思?”森西博反問司郁,握着她的雙手微微有些發緊。
司郁不太舒服地抽回了手,笑道:“沒事。”
回去後,蘇娜拉陪着司郁沒有離開,司郁等不及廚師去做飯,幹脆自己拿起水果刀切西瓜。
她的雙眸緩緩放在西瓜血紅的内瓤上時,刀刃已經對準了指尖。
一不小心,她倒吸口氣,握住了自己被割開的傷口。
有些疼。
司郁又陷入迷茫,看到狂奔而來的森西博,蘇娜拉,近衛,還有智能AI,她眼前有一些模糊。
“疼不疼!?”蘇娜拉拿來創口貼,給司郁消毒後包紮好,讓她不要再進廚房。
森西博也是擔心地扶着她,看護她,讓她不要再做這些粗活。
司郁沉默了,這件事帶給她的沉默比任何意外都大。
她少言寡語地度過了懷孕的第九個月,直到快要生了。
森西博憂慮地問她最近有什麼心事,為什麼沉默寡言地不愛理他。
司郁卻總是溫柔地搖搖頭說沒事。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告訴我好嗎?不然你不開心孩子也不開心。”
森西博擔憂至極的目光總是落在司郁的肚皮上。
司郁順着他目光垂眸,輕輕擡手撫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的胎動很久都沒有過,似乎是,醒來之後就沒有過。
司郁的指尖摩挲過布料,微微的酸麻感從指腹傳來,她收回了目光看向森西博。
“孩子快生了,取什麼名字想好了嗎?”司郁淡淡的問了一句。
“都聽你的。”
司郁“嗯”了一聲沒有再說。
她擡頭看森西博的表情,他五官上完美的微笑似乎沒有一絲破綻。
但是看入他的眼底似乎什麼也得不到。
司郁失望地收回了視線,指尖撫觸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始終如一的心跳,表情更加沉默。
她指尖捏着之前店員給的銀鈴,摩挲着上面的紋路。
輕輕一晃,心髒漏跳了半拍。
她有些煩躁,有些頭疼,離開了森西博的旁邊,準備去睡覺。
森西博若無所知地看着她離開這裡朝卧室的方向走去,默默起身離開,去忙政治上的事兒。
沒有體貼地陪着她,替她排解心中憂思。
司郁雖然早就料到了,但看他離開的背影眼神還是忍不住地冷了下來。
司郁站在卧室門口,微弱的光線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輕歎一口氣,步入房間,四周頓時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床邊,一本未合上的書籍靜靜地躺着,封面是一幅夢幻的星空圖,仿佛在訴說着另一個世界的秘密。
一直在宅子裡陪伴司郁的蘇娜拉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拿着一杯溫熱的牛奶,她的臉上挂着溫柔卻略帶憂慮的笑容。
“司郁,喝點牛奶,有助于睡眠。”她輕聲說道,将杯子遞過去,眼神中滿是關切。
司郁接過牛奶,淺淺一笑,那笑容裡藏着冷漠。
“謝謝,蘇娜拉,你總是這麼貼心。”
她輕啜一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暖意,卻無法驅散心中的寒意。
“司郁,你和森西博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娜拉直接問道,她的眼神堅定,顯然不願看到好友如此消沉。
司郁搖了搖頭,眼神飄向窗外無垠的夜空,“沒什麼,隻是……有時候會想很多。”
“關于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蘇娜拉試圖轉移話題,讓氣氛輕松一些。
“燕歸,寓意無論多遠,終将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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