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冰針精準刺入下丹田,蕭玉銘刹那間緊鎖眉頭,腹内火焰般的氣息翻騰洶湧,痛苦表情顯露在俊逸的面容之上。火紅氣息愈發明亮,冰針也随之顫抖,仿佛随時都将碎裂。
危急關頭,蕭玉銘急聲喝道:“撤針!”
早已嚴陣以待的朱慕生迅速響應,立即将那枚帶出熾熱之意的冰針抽出。此刻,他驚異地發現,原本應是寒冽無比的冰針此刻竟泛出炙熱之感。
震驚之餘,朱慕生目光緊緊盯着蕭玉銘,疑問道:“莫非這針法無效?”
“并非無效!”
蕭玉銘稍作調息,望着朱慕生堅定地道:“隻是不能根治病情,但卻能暫時壓制!”
原來,他體内的烈焰如同頑疾,而下丹田正是火源所在。若是能夠徹底切斷丹田之火,那麼其餘部位的火焰自然消弭無形。然而剛才那一針讓他明悟,距離這個目标還差得很遠。盡管如此,通過這冰針巧妙操控,确實有效壓制住了他體内其餘火毒。因此,對于現狀,他已經感到十分滿足。畢竟,這對于他來說,已然是一種新的生機所在。
"看樣子你的體内狀況,比我在推測中更為棘手啊!"朱慕生此刻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
他原本以為借助祖傳靈針配以洛神真髓針法,足以助蕭玉銘根除體内隐患,但現在看來,他過于樂觀了。
"無妨,如此我已經感到十分欣慰了。"
蕭玉銘臉上綻放出淡然的笑容,示意朱慕生繼續施展針術,隻是這一次避開了丹田重地,轉而精準地針對五髒六腑施針。
此時可見,蕭玉銘的面容始終洋溢着舒泰之色。
待到施針完畢,蕭玉銘感受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靈與暢快,那是久違的感受。
刹那間,他的目光中滿是對朱慕生的深深感激:"承蒙朱前輩援手相救!"
他心中明白,朱慕生并未詳細解釋所用之針法,顯然并非家族輕易示人的秘技,必定有其背後的隐情。即便此刻他對此充滿好奇,但他深知朱慕生此刻并不會透露其中原委。
"與我之間無需這般客氣。"
朱慕生微笑搖頭,收起了手中靈針,言道:"若你需要再次壓制體内氣息波動之時,隻需告知于我,自會為你施針解難。"
"謹遵前輩教誨!"
蕭玉銘點頭緻意,眼中充滿敬意。
之後他與朱慕生閑談片刻,直至接到紀芸月來電才起身告别。
步入門診大廳,蕭玉銘不忘向等候在此的朱婉凝微笑着點點頭,随後離開。
街頭巷尾,一輛黑色的玄鐵奔雷車靜候在路邊。
打開車門坐進車内,蕭玉銘剛欲開口,卻發現車内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不錯,紀芸月的臉色雖顯平淡,但她的小助手卻滿面憤懑之情。
見此情景,蕭玉銘眉梢微挑,啟動車輛前行的同時問道:"發生何事了?"
"并無大事。"
紀芸月輕輕搖頭否認。
然而她話語剛落,小助手卻忍不住哼了一聲,直言道:"哪裡是什麼小事,分明就有問題!"
"何事?"
蕭玉銘一臉不解。
"蕭董,您可能還不知曉。"
小助手開口訴說道:"今天下午,商會的使者前來送請帖,那份請帖給了紀總的叔公和大祖父,卻沒有紀總的份!"
說到此處,小助手怒容滿面:"哼,我看那人顯然是有意為之!"
"請帖之事?"
蕭玉銘略一沉吟,追問:"是什麼樣的請帖?"
"哦,明日乃是燕京商會會長為其孫媳舉辦的一個滿月宴,受邀者皆為各界大佬,唯獨把紀總的請帖遺漏在外。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必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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