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門約十幾裡,便隐隐可見功德山的輪廓。
小祿兒為少爺撐着傘,艱難地在小路上行走着。
雪勢漸大,王璋停了腳步,歎了口氣道:“小祿兒,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為我撐傘了,你這身子骨單薄,如何比得上我這四品武者的筋骨,别末了自己又生了病,還讓少爺我來照顧你。”
小祿兒卻是笑着回話,“少爺,不妨事,少爺英明神武,可不是奴婢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比得了的,能為少爺撐傘,已經是小祿兒我天大的福分,少爺您放心,我肯定會憋着不生病,斷不敢讓少爺照顧我的。”
“你啊你。”王璋看着一旁的小祿兒,“這是何苦呢,少爺不是跟你講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該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的。”
小祿兒聽不懂,隻知道自己是被夫人在大雪夜抱回家中,才撿回來了一條小命,便回話道:“不管少爺作何想,奴婢這條心永遠感念着夫人,夫人讓我照顧好少爺,我自然是不敢打馬虎的。”
“不要再說自己是奴婢了。”王璋突然從小祿兒手中拿過了傘,“我不喜歡。”
不知道因何言語惹得少爺不高興,小祿兒便不再多嘴,老老實實地跟在少爺身後。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黑色披風在雪中卻很是紮眼……
不知走了多久……
“少爺快看,我們到了。”小祿兒指着前方山麓。
王璋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群山環抱處有一座陵寝,據說是在受封國公之初,王輝便在聖上特賜下着手修建,禦賜神道直通陵宮,直至後面墓冢。
可見鎮國公足受聖寵。
小公爺收了傘,慢慢朝陵門走去。
門口處立“啟鎮國公神道”牌坊,上為浮雕雲龍紋上為浮雕雲龍文碑額,正中刻篆體“禦制鎮國公神道碑“字,中為碑身,刻有啟帝親自撰寫的碑文,下為龜趺碑座。
王璋沿着神道進了陵殿,裡面卻不似外面這麼奢華,隻有一座神台,擺着一個牌位,上書“啟鎮國公谥武涼之靈牌”。
他眉頭微皺,印象中“涼”字絕不是什麼美谥。
一旁的小祿兒仿佛是看懂了少爺的心思,悄聲解釋道:“陛下信奉道教,取無量天尊之意,這才有了武涼這個谥号。”
王璋心裡稍安,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清香,便繼朝後面走去。
神道的終點是墓冢,下用塊石壘砌,上為封土,墓前有一塊石碑,上刻“啟鎮國公谥武德之墓“。
王璋吩咐小祿兒取出今日所寫祭文,拿出火折子就要将它燒了。
突然,有一白發老者行若鬼魅,一把便揪住了王璋的胳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将祭文從他手中奪過。
王璋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間被一隻鐵箍箍住,掙紮不得,再看那老者,一身破衣爛衫,目光卻如鷹隼,正狠狠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小祿兒當即便拽住了老者衣角,卻根本不能動老者分毫,急的用自己羸弱的拳頭一直往他身上錘。
那老者分毫未動,饒有興緻地看起了王璋的祭文,當真是龍飛鳳舞,不禁笑出聲來。
半晌後,終于是松開了書。
王璋一把奪過祭文,“哪裡來的老頭子真無禮。”
哪知老者竟是朝他鞠了一躬,笑道:“見過小公爺,我是國公爺的守墓人。”
王璋卻對眼前的老者沒有一絲印象,心中頓時起了疑心,“我怎麼沒聽人講過?”
老者哈哈大笑,解釋道:“老夫雲長天,在你還小的時候便奉命在此看守,小公爺沒見過我,也是理所應當。”
見老者神态不似作僞,王璋也沒有再跟他争執的意思,又取了火來将祭文燒掉。
雲長天看着小公爺被雪浸濕的褲腳,心中卻泛起一絲漣漪:人人都說少主是個纨绔,卻還會專程跑這麼遠來祭奠主公,如此看來,保他一生榮華也未嘗不可。
正在他神遊萬裡之時,王璋已經将祭文燒完,準備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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