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圖向導在一地的屍體上翻翻找找,精挑細選,程昊天見烏木護手騎士們沒有阻攔,也開始蹲在地上摸索屍體。“你不是伽圖人嗎?怎麼一個人離開了部落在外面謀生?”程昊天邊摸屍體邊問到眼前同樣蹲在地上面龐黑裡透紅的伽圖人。
伽圖人持續摸着屍體,半響沉默後,就在程昊天認為他不願意作答時,他組織起生疏的潘德語:
“我不喜歡伽圖的生活和空氣。在伽圖出生的男孩,在你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們就要考驗你的力量與勇氣。所有膽小的會被馬上殺死。”
“伽圖人從出生就要戰鬥,隻能戰鬥。。。不戰鬥就不會被尊重。低級的戰士需要包攬所有繁雜而勞累的工作。像是牧馬牧羊以及服侍那些榮譽騎兵。”
“或許是因為伽圖平原太過貧瘠,大片的土地都是荒漠,因此伽圖人隻能以掠奪為生。好的草場又被那些大軍閥給霸占着。”
“勢單力薄的伽圖族人就隻能選擇給軍閥們賣命或者逃離族群。我不能白白送死,母親要我好好活着。”
“于是我從族群中逃離出來,目前主要是當向導和商隊護衛來謀生。”阿曼在屍體上摸到幾枚圓形硬物,迅速揣進兜裡。
“完全可以理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程昊天蹲得有些腰酸背痛。
“阿曼,你叫我阿曼就行。這是母親為我取的名字。”阿曼裝了滿滿兩個鞍袋的戰利品,鞍袋裝不下的就垮在馬背上。
天色漸晚,但沒有人生火。程昊天想要生火取暖被一名戰錘手阻止。“你是叫馮科,鋼德對吧?夜間不要生火,也不要亂走動發出聲響,耐心地等待騎士團狩獵歸來就好。”
“好的,大人。”程昊天和阿曼站在一起,騎士團成員圍在他們的行李旁。無人言語,氣氛有些尴尬。
程昊天漸漸習慣視野中的黑暗,習慣于身處黑暗。他感覺在一片漆黑中身處黑暗反而有安全感,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位置。
他靠在樹上雙手懷抱胸前閉目冥想。騎士團一半的人員在值守,他并不擔心營地被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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