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入殓師》三個初步拍攝方案裡面的差異,李伯桦相信,阿謀已經注意到了——“報送威尼斯”和“報送嘎納或者威尼斯”的差異非常大,即便是非常遲鈍的人也會注意到這種差異。至于說這種差異為什麼會被注意到,相信大家知道的都會知道。李伯桦并不想在這裡面試探什麼,隻是給出不同的合理選擇而已。
事實上,與阿謀的這次會面,李伯桦要确認的是時間。
如果在日本或者美國拍攝《入殓師》這部電影的話,為了報送二零零三年的第五十六屆嘎納國際電影節,劇組的開機時間最遲是二零零三年元旦後,更有可能的是在二零零二年的十月份之後開機拍攝。
可以說“既然在這裡拍攝,為什麼不報送嘎納”這句話也可以換一種方式理解。
如果不在這兩個地方拍攝,那麼電影會在二零零三年任時間開機拍攝,隻要能趕得上二零零三年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或者二零零四年的柏林國際電影節即可。因為柏林國際電影節報送影片的性質,所以《入殓師》更有可能報送二零零三年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那麼它的開機拍攝時間可能在二零零三年的三到四月之間。
隻有确定《入殓師》開機拍攝的時間,李伯桦才好進行其他的安排。雖然還沒有明說,但是李伯桦目前相對确定的是自己需要把二零零二年十月之後的時間都空出來。
接下來李伯桦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拜訪制作《天龍八部》和《神雕俠侶》的大胡子、拜訪制作《仙劍奇俠傳》的蔡總、帶着楊小米去《金粉世家》接受一下再教育、《夜店》的制作、九月的威尼斯之行、《黑暗面》和《彗星來的那一夜》的籌備、然後是《入殓師》,同時還要關注一下《電鋸驚魂》的進展情況。
《入殓師》項目結束之後,還要考慮去好萊塢進行《調音師》、《當幸福來敲門》和《朱諾》這些項目的銷售工作。李伯桦相信,隻要有時間,阿謀對于在好萊塢拍攝《調音師》、《當幸福來敲門》這兩個劇本也是很感興趣的。
股票也要炒一炒,世界杯也要賭一賭,高考還要繼續,駕照也要抓緊。如果還有時間,幫黃水勃出一張唱片——在嘎納,黃水勃就靠李伯桦每天出門之前遞給他的那個裝有曲譜的信封撐着,幾天婚紗照拍下來,他攢的那些歌差不多夠出一張唱片了。
在一間裝飾典雅的會客室裡,甯導和李伯桦如約而至,準備與大胡子張導會面。大胡子張導以他标志性的熱情和豪爽迎接了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容,對甯導在嘎納電影節上的成就表示贊賞。
“甯導,您在嘎納的表現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勇奪金棕榈,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胡子張導的聲音洪亮,語氣中滿是對甯導的敬意。
甯導微微一笑,謙虛地回應:“哪裡哪裡,那隻是短片,不值一提。”他的語氣平和,表情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
賓主落座後,三人開始了愉快的交流。他們讨論了正在制作後期的電影《調音師》,以及選角接近尾聲的《天龍八部》。甯導對楊小米在《調音師》裡的表演贊不絕口,言辭中流露出對年輕演員的贊賞和期待。
“楊小米在《調音師》裡的表演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她對江湖兒女的熱愛和對您的崇拜,張導,這是我們共同的榮幸。”甯導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誠懇和敬意。
大胡子張導聽後沉吟不語,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這時,李伯桦在一旁輕聲提及了自己公司的困境。
“張導,不怕您笑話,我的長風公司現在發展遇到了瓶頸。甯導完成了今年獨立投資的三個項目後,接下來他要籌備自己的電影。我之前計劃的二零零三年和二零零四年的兩個沖獎項目,現在看來有些難以為繼。”李伯桦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焦慮。
甯導見狀,适時地提醒李伯桦:“伯桦,你看張導德藝雙馨,這不正是我們所需要的顧問人選嗎?”他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機智,似乎在為李伯桦指引一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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