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祥睜大眼睛看着傅靖遠,他嘴裡的糖已經咽了下去,可也沒說什麼,眼睜睜的看了一會兒,他把頭轉向前方:&ldo;你倒是很細心。&rdo;傅靖遠換了個話題:&ldo;你喜歡看戲?&rdo;榮祥搖搖頭:&ldo;一般。你呢?&rdo;傅靖遠有些奇怪:&ldo;那你約我到戲園子來?&rdo;榮祥蹙着眉頭瞟了他一眼:&ldo;那麼去哪兒呢?我又不是女學生,總不好同你去逛公園吧?&rdo;傅靖遠聽了這話,半晌沒回答。榮祥剛才顯然不自覺的說了實話: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見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心底的花一層層的綻放開來,傅靖遠盯着戲台,驟然而起的情感是一場洶湧澎湃的暗湧。他曾以為榮祥會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可是現在他身邊這個人,不過是個最單純不過的青年。起碼此刻,他清澈的有如一泓淺泉。台上響起了鑼鼓聲,大戲要開幕了。兩個完全不懂戲的人占據了這戲園子裡的黃金位置。柳鳳卿開腔時,滿園的叫好聲轟然響起,卻吓了榮祥一跳。傅靖遠則不動聲色的,拉住他垂下來的右手。榮祥的手很軟,皮膚細膩。握起來有些不辨男女。他慢慢的揉捏摩挲着,卻突然發現,這隻手的食指把榮祥領進家中時,傅靖遠忽然覺得頭嗡的一聲------剛才一直都太得意忘形了,竟忘記單身漢的家是沒法讓人參觀的。幸好髒衣服前天剛送去洗衣店了,沙發上堆着的是早上送回來的幹淨襯衣。不過卧室裡滿地的髒襪子就實在讓人沒法解釋了。地闆是一個月前擦的,現在已經看不出了本來的油漆顔色。至于那個廚房--------傅靖遠站在屋子中央,困窘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榮祥也表現出了足夠的驚異,不過他很快自動的把沙發上的襯衫撿到一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ldo;你這個家,倒是讓人覺着很自在。&rdo;傅靖遠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對面,滿臉發燒道:&ldo;實在太亂了。&rdo;榮祥不理他,自顧把腿長長的伸到他的椅子下面,小小的抻了個懶腰,然後就着那個姿勢,窩在闊大柔軟的沙發裡。傅靖遠窘了一會兒,見榮祥并沒有露出譏笑或厭惡的态度,便起身坐到了榮祥身邊。榮祥把頭靠在沙發背上,已經閉上了眼睛。他是算準了我是對他好的。傅靖遠想,所以他一點也不防備我。榮祥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傅靖遠的公寓裡睡了一覺。當時坐在那個襯衫堆裡,隻不過是想歇一會兒,戲院裡的椅子畢竟硬的不舒服。誰知頭靠過去,朦朦胧胧的就睡了過去。醒來時,他很迷糊的看着身邊的傅靖遠,好半天才弄清楚狀況。&ldo;我……&rdo;傅靖遠把手伸過去摟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肩上:&ldo;想睡就多睡會兒。冷不冷?&rdo;榮祥把臉貼在傅靖遠的肩上,很舒服溫暖的姿勢,他卻心中突然一緊。他想起了馮惠珍。馮惠珍最喜歡這樣靠在他肩上,臉蛋上的脂粉常常的就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她是愛我的。榮祥想。雖然是易仲銘派人殺了她,可是自己也算得上是見死不救。同她最後一次出去幽會是什麼時候?哦對了,是帶她去買戒指,在一家白俄人的地下珠寶店裡。後來那隻戒指還是買回來了,給她做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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