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從胡副局那裡彙報好出來,随即讓警員把關押的付大華帶到審訊室,準備再審。
“葉隊,我們能旁聽嘛?”池如淵小心翼翼地問。
葉淩看了一眼她們,面無表情地說:“可以,但是你們得站在單側玻璃後面,千萬不要讓他看到你們。”
“好的,沒問題。”
葉淩步履輕盈地走進審訊室,和邁着沉重步伐的付大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付大華,你給我聽好了。”葉淩一反常态,臉上挂着微笑:“你的女兒現在生死未蔔,如果你現在還不如實交代一切,那等待你的就是一具冰冷冷的屍體哦。”
“警官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還想聽什麼?”付大華無奈地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隻想她好好的。”
“你房間那些化學殘留物是怎麼回事?”
“用來迷暈那五個人的。”
葉淩假裝露出驚訝的表情,“哦?上一次問你,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警官先生,那五個人是我殺的。我現在承認了,我自首,行了吧。”付大華直接破罐子破摔,“我演不下去了,我受不了了,你們趕緊把我判了吧。”
“那就把你的犯罪過程複述一遍吧。”
“行。”
這次付大華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和前一次審訊完全不同,這使葉淩很是驚訝。同樣,祁邵和池如淵在玻璃背後一臉懵逼。
“對方給我五十萬,讓我幹掉五個人,就這麼簡單。”
“幹掉五個人才賺五十萬,這買賣也太不劃算了吧,付大華,你這虧本生意也做呀。”葉淩質疑道。
“案子是對方策劃的,條件地點是對方提供的,通訊系統是對方提供的。而我隻需要完成最後一步,對方把五個人通過快遞寄到咖啡館的時候,其實那幾個人人已經處于暈厥狀态了,然後我把她們用最簡單粗暴地方式解決了?”
“最簡單最粗暴的是什麼方式?”
“讓她們悶死啊。這不是很容易?”付大華反問道,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使人毛骨悚然。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根據對方的指示把她們全身都糊了泥。老實說,這真的惡心。老實說,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幹這差事兒呢,又是髒兮兮的,又是容易露餡的。“
”繼續說。“葉淩提醒道。
“而後,再根據對方提供的方法,等到五點的時候讓她們墜樓?”
“對方提供的什麼方法?”
“我也不太懂,我就按照對方合着人一起寄來的圖紙上的要求,布置了場景,我是可以提前走人的。”
“那圖紙呢?”
“扔了?”
“扔哪裡了?”
“不記得了。”付大華很是‘無辜’道。
“付大華。”葉淩非常嚴肅地喊了他的名字。
“大概是上廁所的時候一起沖掉了吧。”
“哪個廁所?”
“警官大人,不是我說,這紙肯定是找不到的。對方既然準備的那麼充足,就可以保證這些不會讓你們找到。”
“既然她們已經昏迷了,為什麼你的房間裡出現了化學殘留物?”
葉淩突然的轉換話題使付大華措手不及,思考了幾秒。
“啊,警官大人,不是我說,對方還算大方,除了五個人,快遞裡還放了榴蓮,榴蓮是我最愛吃的水果,但是它對于我來說,太貴了。所以我就搬了一箱回小區,誰能想到榴蓮的快遞箱上也沾着這種物質啊?”
“你可真缺心眼啊?”
“警官大人,我事後也後悔,都是被金錢沖昏了頭腦,對方煽動性實在是太強了。”
“葉淩,問一下他為什麼喜歡吃榴蓮。”祁邵清冷的聲音通過藍牙耳機傳來。
突如其來的要求使葉淩很疑惑,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付大華,你為什麼喜歡吃榴蓮啊?”
這倒使付大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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