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忍心,墨晚朝老宅的房子處看了幾次,可都沒見動靜,墨七爺建議道:“咱們不如去問問你師傅,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好吧!”雖說她清楚師傅對外科并不擅長,可她覺得走一趟比較安心,“爺爺,你要不一起去吧?”
墨七爺也左立不安的,見墨晚提起,立刻站了起來:“也行,咱們一塊兒過去問問。”
這樣的傷,墨晚也不敢保證能治,更不用提師傅,可老宅的人未必想聽她的話,何況,若是能甩鍋,老宅的人恐怕更希望能将墨永一家甩開。
謝大夫正在屋裡寫一個藥方,見墨晚祖孫過來,意外道:“不是說天太冷,不用過來了麼?”小丫頭正是章身子的時候,外面天寒地凍的,跑什麼跑,窩屋裡烤個地瓜不是更好。
“那不是,墨永受傷了,腿上被野獸咬了那麼大一個洞,我就想着帶墨晚過來問問,這傷還能治麼?”墨七爺跟謝大夫也不算陌生,直接開口問道。
“我三叔!”墨晚低聲道,“今天進山被野獸咬了,想着撿回來一條命,就是腿——”
謝大夫搖了搖頭,看向墨晚的目光帶着疑惑,她不是最清楚麼?她之前還替沐世子治過傷。
“唉!我也是不甘心,心裡總還存點兒希望!”墨七爺一見謝大夫的神色,立刻明白過來,不過是多跑一趟!不過,人啊,總得有些盼頭,不然日子就難過了。
“指不定三叔哪天傷口長好了,就完全好了呢,也就咬掉一塊兒肉!”墨晚見墨七爺的神色黯淡,忙安慰道。
回家的路上,墨七爺有些感慨,說起墨永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兒,正說着就聽到洪氏的恸哭聲,像是孤獨的野獸,聞着心酸。
“過去看一眼吧!”
祖孫倆歎了口氣朝老宅那邊走去,隻見洪氏身側一個背着藥箱的大夫正跟墨老太太争吵:“這樣的傷還怎麼治,不過是半兩銀子的診費,你還跟我讨價還價?”
“不過就點兒傷藥,根本不值半兩銀子,你想訛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墨老太太指着大夫的鼻頭大罵,“還是大夫,我呸,還不如個江湖郎中!”
“你——”
“怎麼?你打我呀!”墨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就見洪氏撞向了一邊的牆,砰地一聲,血花四濺,驚得兩人都閉了嘴,墨老太太見是洪氏,瞥了一下嘴角,“死也别死在我跟前,滾!”
說着就要上前用腳踢,卻被墨晚拉住了:“你想殺人麼?”墨晚到底沒忍住,再怎麼說這是一條人命!
洪氏已經昏迷,血順着頭往下流,墨晚直接将空間水混着傷藥朝她頭上撒去,若不是絕望,三嬸也不會自殺,看來,這位大夫已經說清楚了,三叔的腿他沒辦法。
“還有這樣的人家,真是少見!”大夫也不再多說,凝視了一下墨老太太,“攤上這樣的婆婆,真是不如死了算了!生到你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墨晚為大夫的直言點贊,可她卻突然被墨老太太踹了一腳:“誰讓你來管我們家的閑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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