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不幸被程雲皓說中了。時間還提早一些。那支深夜前來突襲他們的隊伍恐怕早就派斥候把回去傳遞情報,敵人的大股追兵在向冷玉的隊伍和程雲皓分開之後的第二天就追擊上來。
盡管向冷玉武功高強,但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面臨的還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她拼命率領部下突圍,飛蛾撲火。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她看到一把長刀刺向自己的肩胛,仿佛時間凝固了,自己卻面臨着重重包圍,甚至無法擡手格擋。
敵人雪亮的刀鋒對穿帶着血花迸濺。恍惚中她聽到有人喊,“抓活口!”
緊接着眼前控制不住的一黑,刀鋒從肩胛中拔出來,傷口崩裂。
對方攻擊似乎轉移了目标,向冷玉已經有點意識不清,隻會麻木的揮出自己的銀槍。是誰在幫她吸引火力?……跟她一道的幾個部下幾乎要麼陣亡要麼投降,其餘的隊伍按照路線不會經過這裡……究竟是誰?
程雲皓隻和向冷玉他們的隊伍分開一天,他還沒想好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因此并沒走多遠。
當他聽到叢林中傳來的厮殺聲時,心中就升起來不妙的預感。
在他秘密靠近戰場的時候,這種預感應驗了,他看到幾乎是一面倒的局勢。
還有必要非得跟着向冷玉的隊伍嗎?他扪心自問,占蔔結果是不是真的和向冷玉說的那樣,自己的占蔔也隻是天命的玩弄?自己還有必要因為占蔔結果而緊跟着向冷玉嗎?
他看到面前殘忍的屠戮,産生了心理性的厭惡。對方對于俘虜的虐殺,勾起了他的諸多回憶,他一路趕到西域見到的屠城、滅村、……數不勝數,與其跟着那些土匪,他還不如自殺算了。
相較之下,向冷玉的隊伍着實算紀律嚴明。
他又回憶起了師父曾經說的話,此時才算有了一絲明悟。
青龍書院閑暇對弈,又是程雲皓的一場敗局,對面的白胡子老頭笑得樂不可支,“徒弟啊,你還有好多要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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