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聽了張新梁的禀報後,笑着問道:“用他做人證,我就能扳倒高俅父子嗎?”
“不能!”張新梁斬釘截鐵的答道。
“你倒是個明白人!用這種人百害無一利,留着他幹嗎?送他一程吧,透露點風聲讓太尉府知道!”富安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用他的話、他肯定會怨恨張新梁,到時搞不好就要制造一些麻煩。
“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人犯下的罪,夠他死十幾次了。而且對他而言,你不接納他就是沒幫他,就是想害他,一有機會他就會報複你。”
張新梁聞言也就不在多說。
對張新梁這個門徒,林沖還是很滿意的。張新梁離開學堂後,并沒有徹底放棄學業,若是能專心用功讀幾年書,金榜題名也是有可能的。
張新梁和林一等人不同,是可堪造就之才,所以一有空閑就會教他了解東亞各國和海上的一些知識。
與那些進士相比,經書方面的知識張新梁自然是不如他們,但他謀事和斷事的能力卻超過了大多數新科進士,而且最難得的是張新梁還性格堅毅、且悍不畏死。
樊樓由五座大樓組成,每座樓高三層,最多能容納數千人。樊樓可吃飯喝酒,也可眠花宿柳,與樊樓相比,迎春院顯然就有些小家子氣了,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迎春院雖小,但裡面的歌妓卻皆是出類拔萃之輩,大宋曆代冠絕汴京的歌妓、有八成出自迎春院。
這一代的汴京榜首是李師師,而李師師就是迎春院的人。
汴京的青樓大多花團錦簇,到處都是莺燕,但迎春園不一樣。林沖進入迎春園後,有一種進入世外桃源的感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裡是風月場所,林沖多半會以為這裡是隐士大賢居住的地方。
眉眼多情會說話、臉色紅潤五官美、櫻桃小口腰肢細、身段妖娆最風流——這是市井流言對李師師容貌的形容,林沖原本以為多少有些誇大,但見到真人後,林沖才發現李師師遠比流言裡的李師師還要漂亮。
彈琴的李師師隻看了林沖一眼,林沖的腦海裡瞬間腦補了一篇小說。
“冒昧打攪大官人,還望大官人不要見怪。”林沖第一次發現有人說話堪比最美麗的樂曲。
“又一隻呆頭鵝!”端茶過來的侍女有些搞怪的笑着說道。
“讓姑娘見笑了。”李師師雖是清樓歌女,卻不輕易見客。不入她眼的人,即便萬金求見,李師師也不會給面子——林沖一直好奇李師師的底氣來源于何處,見到真人後,林沖才知道李師師的底氣就是他自己。
李師師瞪了侍女一眼後,未曾開口先笑三分:“大官人飲酒!”
緊身千水裙将李師師的身材之美裝飾成了一道毫無瑕疵的曲線,簡直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這樣無絲毫瑕疵的身軀,堪比上天賜下的神物,充滿獨特的魅力。
林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情窦初開的年紀,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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