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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非凡是個特殊的存在。從他來到t城，誰也沒見過一個親戚或是朋友跟他來往。高考結束了更是天天都賴在蘇家。蘇諾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就借了個姓“顧”的便利，其實跟顧家沒什麼關系？可校長的态度，顧非凡住着顧丞瀾的屋子，又說明他确實是顧家人。蘇諾不得不問顧非凡：“放暑假了，你難道不回家嗎？”“不回啊。”顧非凡從來沒有正面提過顧家的事，所以又馬上岔開話題說：“蘇諾，你打算報哪一所學校呢？我覺得西北大學不錯，咱們考去那邊玩兒啊。”蘇諾白了他一眼：“西北好玩你去啊，你管我做什麼。我要報北華大學。”“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俗啊。”顧非凡一副“我很不開心”“我是磨人的小妖精”的架勢，試圖勸蘇諾改變主意：“北華一點都不好玩啊。北華大學就是名聲好聽，其實導師也不比其他學校的多兩條腿。”選導師難道是看腿的？那蜈蚣肯定是個博導。蘇諾不理他，開始打包行李，她準備去一趟南城。韓功那邊的繼續合作這架航班乘坐的人并不多，蘇諾和秦墨染周圍都沒有人，整個機艙顯得很安靜。起飛後空姐給每人發了條毯子，機艙的燈光也調暗了。秦墨染幫蘇諾調了一下座椅，輕聲問：“需要升艙嗎？”“不用，兩個小時而已，眯一會兒就過去了。”蘇諾并不需要特别的照顧，蓋上毯子閉上了眼睛。身邊的秦墨染一直很安靜，也沒有特意找蘇諾說話。隻有輕輕翻動紙張的聲音。蘇諾躺了一會兒睡不着，輕輕挪了下身子。“要喝水嗎？”秦墨染探頭過來小聲的問。“哧”蘇諾坐起來笑了：“你又不是空少，不需要專門為我服務吧。你不困？”蘇諾這才看見，秦墨染面前的小桌闆上放着一疊資料，但他可能是怕影響蘇諾，所以沒有開頭頂燈。蘇諾就說：“你這樣對眼睛不好，你開燈看吧。其實我也睡不着。”“也沒什麼好看的，這次過去就是為了考察。”秦墨染将資料輕輕的合上，随手往蘇諾這邊推了推：“如果你真的不睡了，幫我提點建議？”蘇諾拿過資料随手翻了一下，發現是幾家跨國零售公司向秦氏企業發出的合作意向。秦墨染說：“秦氏企業國内外的項目都極少參與自主經營和開發。但我覺得大型超市會成為主流消費，綜合型超市品質越全、越精、越能夠吸引顧客消費，所以這次我就打算引進品牌，自主經營。”蘇諾看過之後說：“但我總覺得這個潛力僅限于今後的十到二十年之間。如果是這個區間内的投資，絕對可以大賺。但是從更長期的遠景考慮，還需要一個更廣泛的無界限平台。”秦墨染怔了怔，眼神裡滿是疑惑：“打破獨立店面的經營形式，融入到同一的大型超市綜合商場，還不算是無界限平台？”“當然不算。真正的無界限是屬于……空間，虛拟的空間。”蘇諾的腦子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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