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血紅色身影似乎靠近了少許,身形貼在言牧雲的背後:“沉睡三十年,等再次醒來父母已經故去,世界變得陌生。你該恨,該報複,可你隻是悲傷。”
“恨誰?報複誰?”
“罪魁禍首。”
“可是他有理由報複。”
“你贊同他殺死你的父親?”
“我不贊同,我隻是站在他的立場去想,多少能夠理解。”言牧雲歎了口氣,心情變得沉重:“反正最後也隻是我沉睡了三十年。”
“如果你沒有我呢?”銀白身影突然出聲問道。
“沒有你”言牧雲臉色一沉,如果沒有【白銀守禦】,自己和父母恐怕已經死在暴怒的張宇手下,而正從外面回來的弟弟恐怕也有被滅口的危險。
“你為什麼要站在張宇的立場思考?張宇有站在你的立場,你父親的立場思考嗎?”血紅身影适時出聲。
“有人傷害你,你保護住了自己,這是你的本事,而不是對方不用承擔後果的理由。”銀白身影溫和道。
血紅身影的聲音似乎隐隐有了怒意:“你沉睡了三十年,你知道你的父母有多麼傷心和絕望嗎?你知道你弟弟被你拖累,多吃了多少苦嗎?他本該像你一樣出國留學,學自己熱愛的學科,卻因為你留下來當警察。”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自私嗎?”銀白身影聲音輕柔。
言牧雲如遭雷擊,身形搖晃了幾下,隻感覺脊背一片冰涼。
“你說你站在傷害你的人的立場去思考,實際上你隻考慮了你自己,你也隻感動了你自己。你覺得自己多寬容,多偉大,殊不知”
紅與白兩道身影緩緩融合在一起,消散在黑暗中,鏡子裡隻剩下了言牧雲一人。
然而就在這時,鏡子裡的他眨了下眼睛,開口淡淡道:“對傷害你的人好,就是傷害對你好的人。”
門廈市湖裡區。
“給我撐住!”王晉武近乎歇斯底裡的嘶吼,手臂竭盡全力的向前伸着。
突然,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上大腦,他失去了意識,身形直直從空中墜落。
“王隊!”遠處傳來大吼聲,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男人身體突然扭曲變形,明明隔着幾十米的距離,一雙手卻宛若橡皮般伸長,險而又險地卷住了那道下墜的身影。
男人雙腿勾住30多樓的一家陽台上,将王晉武拉到身前,神情無比擔憂:“王隊,王隊,你沒事吧!”
王晉武睜開雙眼,血紅色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對方,嘶聲道:“鼓點和雲燕呢?他們怎麼樣了?”
淚水從男人的眼眶中滾落,他咧着嘴角大聲說道:“多虧您撐住的那幾秒!”
“扶我起來”王晉武虛弱的聲音幾不可聞。
男人騰出一隻手扶住他的背,幫他支起了身子。
天空中,那道漆黑的裂縫已經張開了足足數千米,一隻肉眼望難以望見全貌的燦金色手掌從裡面探出來,五根手指呈虛握狀。
仿佛要,要抓起整個地球。
與人類相比如山嶽般高大的泰坦之王,在這隻手掌的籠罩下,渺小的就像是一個精巧的手辦。
數不清的燦金色光柱直射而下,城市與天空之間仿佛連接了無數道金色橋梁,而其中一道最為粗壯的光柱将泰坦之王全身籠罩在内。
在恢弘而聖潔的光芒中,這頭在灰山小隊全力圍攻下隻受了些皮外傷的強大異種,像是承受了自己的能力“石化之瞳”,變得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在它的周圍停止了流動。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從遠處飛過來,
背生淺灰色羽翼,懷中提着一名青年的女子懸停在兩人面前。雖然她渾身布滿了猙獰可怖的血痕,但一雙眼睛是亮晶晶的:“王隊!”
“王隊!”她懷中同樣渾身是傷的青年也叫了一聲,眼眶微微發紅。
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謝”字,但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王晉武擺了擺手,一雙血紅的眸子充滿崇敬的望着天空中那隻燦金色的大手:“你們真正該感謝的,是神明大人。”
門廈市海滄區南部,隔開了焦土與正常街道的高牆之上。
身穿寬大衣物,頭發散亂的藍焰已經跪坐在了地上,雙手十指相扣抱在胸前,神态無比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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