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突然想到阿牆在張家的處境。雖然是張家人,但親爹親娘不在,還不是寄人籬下?張家養阿牆幾年,輪到她婚事上頭,自然盡可能地換好處。隻要聘禮到位,哪會幫她打聽對方的人品。餘慧心輕輕一歎,覺得這事八卦下去不好,趕緊轉口:“罷了,都不幹她的事了。将來她在家中,倒是辛苦嫂子一些。”陳氏微笑:“我看她挺乖的,說不定能幫襯着阿娘,我哪有什麼辛苦的?”“嫂子說得是。”餘慧心打算将阿牆抛到腦後,但對方卻時不時出現在她腦海裡,搞得她心情沉重。阿牆那天說——她婆家嫌她沒給家裡續香火,要她馬上懷個男胎——餘慧心想到此就身上發寒。在有些人眼中,兒子傳宗接代、極其重要,女兒是無所謂的存在。她的靈魂來到這裡,軀體應該死在電腦前了。她的父母不會太傷心吧?畢竟她隻是女兒,而且留下了足夠他們餘生所需的财産。如果出事的是弟弟,哪怕他隻會給家裡帶來麻煩,對他們來說也是不一樣的。她老早就知道,十來歲的時候就知道——家裡的一切都是弟弟的,特别是那座房子,她一塊磚頭都得不到,隻能靠她自己!其實她的家庭很和睦,父母對她很好。但小時候弟弟撕了她的作業本,她急得在弟弟手上打了一下,媽媽就不問青紅皂白地罵了她一頓。那一刻她醒悟到——她是比不上弟弟的。她知道她的父母重男輕女,但她從沒指責過他們偏心,更不向他們訴說自己的委屈。而他們的偏心并不明顯,所以……他們覺得他們是公平的吧?但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刻,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像一個标志,在證明着什麼。此刻,她心中的委屈無限放大,讓她憤怒、悲傷……她強撐着笑臉,度過了在餘家的時間。上了回裴府的馬車,才敢露出疲憊。“怎麼了?”裴義淳剛剛就覺得她不對勁,以為自己想多了。現在一看,擔心不已,“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沒有。”她靠在他肩上,合上雙眼。從前回想起父母,她隻想到他們的好,覺得對不起他們。現在,她卻隻想到他們的不好,心中盡是委屈!“累了麼?”裴義淳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是不是中暑了?回家讓太醫看看。”餘慧心難受得不想說話,過了會兒才問:“将來我們有孩子,你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嗯……”裴義淳認真地想了想,“都要!”餘慧心:“……”她無奈地歎氣,笑自己無病呻吟。她和他探讨什麼男女平等?古人的思想是多子多孫多福,裴家又不是養不起,一胎不管男女,最好都再生幾個。不過,她還是想發洩,想報複這個世界!她想起上輩子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你家兒媳土裡埋,已有二十載。說的是有些人為了生兒子堕掉女胎,或者将生下來的女嬰殺害,導緻二三十年後男女比例失調、男人娶妻困難,又因此激發出一系列男女矛盾的事。當時看到這句話,她就有了一些靈感。隻是那時的現實遠比文字深刻,她覺得自己的文字是蒼白無力的,并沒有将靈感轉換為文字的想法。現在,有了。時間到了七夕,這是餘慧心在裴家過的呢?還沒到?”裴義淳略微一頓,如常地道:“他有公務,剛剛走了。”來北山那日,韓少章雖然和裴五鬧了一場,但還是和裴家一道過來,外人并不知道他和裴五之間出了問題。但今天裴五過來,他根本沒送,也不知是上次的事兩人還沒和解,還是又鬧了新的。裴義淳隻得幫忙搪塞過去,端起杯子向衆人敬酒。他在國子監的一位同窗道:“前幾日聖上賜了你兩壇好酒,你居然不請我們喝?讓我們喝這水酒?”有人笑道:“你怕是忘了清虛的脾氣了,他哪舍得拿好東西招待我們?你再說話,小心水酒也沒了,給你水喝!”裴義淳:“……”當着我的面說我壞話,我真給你們水喝信不信?李二道:“清虛,今日可是你娘子生日,你大舅子還在這裡呢,你大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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