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摸着潛伏到門邊去,從半開着的門縫中窺看,他緊抿着唇,眼眶微紅,但神色倔強且冷淡,不像是會哭出來,我松了一口氣。不哭就好,畢竟一般來說,哭了之後隻會被打得更慘。那個男人足足教訓了他小半個時辰才作罷,我專注地盯着他的掌心,沒有留意到男人正朝自己走來,男人猛推開門,我摔了個狗啃泥,險些磕掉我剛長出來的門牙。“哪兒來的乞丐?!給我滾出去!”男人兇神惡煞的模樣吓壞了我,我拔腿就往樓下跑,男人在我身後啐了一口,冷嗤一聲後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我停在拐角處,伸出一顆腦袋偷瞄,沒再發現男人的身影。房間裡,他正盤腿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掌心,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再回來,擡眸看到我的那刻,他的眸中露出了驚訝,順承着就是嫌惡。但也沒有像方才那個男人那樣對我說什麼。我從男人的謾罵中聽明白了事情原委。這是他不知隻是你眉眼間有些傻一曲畢,老鸨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已經被造過兩次的我料想她說的是于花樓賣笑這方面,也可造一造。距離我被老鸨挑中已經過去了五天,這短短的五天,我了斷了我的塵緣:那日我撫了一曲《離亭宴》後,老鸨看中我樂理了得,打算讓我以彈琴為突破口,進入妓子這個行當,我當然知道自己隻是被通知,而非有所選擇,為了不挨打,我隻能乖順地應允。巧合的是,我的房間就被安排在他的房間隔壁。不巧的是,他并不在房間。準确的說,他并不在雲安。我端着盤子低頭囫囵吃菜,心不在焉地聽着老鸨絮叨,想的卻是他的去處,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老鸨告訴我,那位叫做“景弦”的樂師早在六年前就離開了解語樓,去往皇城汜陽,聽說他在朝中謀了個官職,還是正三品的大官。有傳言說他每年都會回來幾次,不知道他回來做什麼的,也很少有人看見他,隻說他來的時候,都由雲安的勳貴世家親自接待。景弦,我已有六年沒有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午夜夢回,我自己倒是不知将他念了多少遍。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好像心裡早已熄滅的那團火,又燃起了星子。彼時我愣愣地默了許久,畫面仿佛靜止,最後,我問出了腦海裡蹦出的一堆問題中最想要知道的那一個,“他娶妻了嗎?”老鸨打着扇子,慢悠悠地說,“這我如何知道?算來他也有二十五了,應該早已成家了罷,在朝為官又不比尋常百姓,他隻要稍微出色一些,皇帝啊、同僚啊也會給他塞人的,就算沒成家,房裡也一定有妾室,沒準兒孩子都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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