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歸取出姜爻的劍,因為承淵,她也練過劍,這把劍還是承淵所贈,取名無情劍。
承淵眼神微動,眼前浮現往昔,她笑意盈盈:你的劍名多情,我的劍名無情,一看就是一對。
無情劍自承淵前胸刺入,貫穿靈府,再從後背出。這一劍,姜歸刺得果斷又決絕,沒有絲毫猶豫,一如當年承淵刺向姜爻那一劍。
承淵看着姜歸,眼神有些悲傷,多情傷她,無情傷他,應該算一對吧。
姜歸面無表情抽出無情劍,說:“兩清了。”
承淵的雙腿化作水,接着是身軀,然後是帶笑的嘴唇,再是猩紅的雙眼。
風塵仆仆趕來的胡清音眼睜睜看着承淵化作水消散于空中,肝膽俱裂:“師尊!”
她飛身撲過去,隻觸碰到一陣水汽,分不清那是自己的眼淚還是承淵的身體,胡清音劇烈顫抖起來,瞪視姜歸的兩隻眼睛布滿仇恨的血絲,“你殺了師尊,你殺了師尊!”
阿布擡起爪子就想拍死提劍沖過來的胡清音。
三戒和尚持法杖擋了一下,護住以卵擊石的胡清音。
阿布不悅:“小和尚你和她是一夥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三戒和尚直接看姜歸,“胡施主痛失師長,其情可憫,還請姜施主網開一面。”
姜歸看胡清音。
胡清音毫無畏懼地瞪着她,咬牙切齒:“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啊,你不殺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姜歸無所謂:“隻要你有這本事。”
這樣的無視讓胡清音滔天的仇恨撞在棉花上,打不過,甚至連對方的情緒都難以牽動,隻剩下無能的狂怒。
胡清音扭曲的面容浮現瘋狂之色,她癡癡地笑:“師尊,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是我,隻有我。”話音未落,她沖向姜歸,帶着同歸于盡的瘋狂自爆金丹。
金丹自爆,威力足以越階殺死元嬰,也僅限于元嬰罷了。
有了防備的姜歸連一層油皮都沒破,她撐起的結界将胡清音的血肉隔絕在一丈之外,連一絲血腥氣都飄不進去。這樣的場面,姜歸早已經司空見慣,畢竟死在她手裡的妖和修士沒有以前也有八百,總有一些絕望之下選擇同歸于盡。
“本以為是個四處留情的海王,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癡情種。”阿布感慨,不禁高看胡清音一分。
姜歸淡淡道:“為了個男人,何必。”
阿布:“……當着我的面說這種話,合适嗎?”
姜歸奇怪:“難道你還指望我會殉情。”
阿布噎住,憤憤道:“我給你殉情成了吧。”
姜歸輕笑:“大可不必,在一起時珍惜每一天,分開後同樣要珍惜每一天,千萬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完全寄托在另一人身上。”
阿布看着姜歸,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怕下個世界,我又找不到你。”
姜歸默然。
阿布揚眉:“這個世界找不到,我就去下個世界找,下個世界找不到,我就去下下個世界找,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你。”
姜歸笑了,月光一樣溫柔:“走吧。”
阿布下意識問:“去哪兒?”
姜歸:“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呗。”
阿布一愣,變回人形,追上去拉住姜歸的手,與她十指交握。
被徹底遺忘的三戒和尚打了個稽首:“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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