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亦恒受不了小姑娘斷了線的眼淚,不停湧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把将人擁入懷中。
沈靈婉坐着,趙亦恒單膝跪着,這樣的姿勢被抱緊,沈靈婉很難受,但她并沒有反抗,不想激怒他。
趙亦恒耳邊都是小姑娘的抽泣聲,摟的更緊了,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充滿了祈求的語氣:“不走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
沈靈婉哽咽:“無媒苟合嗎?”
趙亦恒:“皇上下了旨的!”
沈靈婉:“皇上為什麼會改旨意?你做了什麼?”
趙亦恒:……
得不到回答,沈靈婉吸了吸鼻子,再開口:“既然皇上都下了旨,為什麼你把我偷偷帶出來?”
沉默許久,趙亦恒也略有鼻音:“不想他們煩你。”
沈靈婉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重重呼了口氣:“所以,我現在不煩嗎?”
趙亦恒答非所問:“這裡不好嗎?你不喜歡嗎?”
沈靈婉緊閉雙眼,兩行清淚再次滑落,大口呼吸,不讓自己出哭聲,許久,平複了情緒,緩緩說道:“喜歡又能怎樣?這世間萬物,喜歡的東西不計其數,能真正卧在手上的卻屈指可數。”
“你我在這,偷一時歡快,可你想過外面的人嗎?片刻的愉悅,是因為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四哥,做人不能太自私。”
“你準備把我關在這裡多久?一個月?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再有些日子,我就要辦及笄禮了。到時候我不出現,京都城就會有好事者胡亂猜測,一旦被人現蛛絲馬迹,我不要名聲沒關系,我們沈家會被我牽連的,百年的書香傳家,就因為我而被淪為全京都城笑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我爺爺的一世清名,會因為沒教好一個孫女,而被磨滅功績。往日裡,我就不讨世家大族夫人的喜歡,如今這般要是被傳出去與人私相授受,會連累侄子侄女未來的前途和婚事的!”
哀求着:“四哥,放我走吧!”
趙亦恒哽咽:“我在戰場出生入死,所求不過一個你,連皇上都下旨賜婚你我,外人有什麼可說的!”
既然如此,沈靈婉不解:“既有聖旨,你到日子娶我便可,為何不思後果,将我偷出?”
趙亦恒不知如何回答。
沈靈婉推開懷抱,眼神灼灼的盯着趙亦恒。而後者眼眸閃躲,不敢對視,更想試圖逃跑。
沈靈婉緊抓趙亦恒的胳膊不放人走,追問:“為什麼?”
“為什麼?”
趙亦恒越是不答,沈靈婉越是疑惑:“你不會是因為怕他們煩我,你有聖旨在手,怕什麼?嗯?”
趙亦恒無法回答,越追問,越要逃離。
沈靈婉不松手,被要逃離的趙亦恒連帶着拉扯的起了身,還在追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你說呀?”
越問越焦急:“是不是我家出了事?”
趙亦恒快回答:“你别擔心,沈府無事!”
沈靈婉:“那你看着我,說你沒瞞我事情!”
趙亦恒哪裡敢看着小姑娘,被問的越來越煩躁,想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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