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恒掃了幾個認識的官宦子弟,冷聲問道:“好玩嗎?”
一個個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從地上爬起來,低着頭左看看,右看看,不敢回話。
杜瑜藝高人膽大,指着對面說:“王爺,是他們外鄉人先挑事的!”
趙亦恒面不改色,冷眼掃向偎在一起的外鄉學子。就這一身肅殺之氣,吓得學子們也不敢唧唧歪歪了。
趙亦恒開口:“為什麼打架?”
臉上五彩斑斓的杜瑜,用手指蹭了蹭嘴角血,将來龍去脈解說了一遍。
聽完所有,趙亦恒指抓到一個重點,重複道:“你是說他們質疑沈靈婉的會試第一名?”
杜瑜重重點頭,肯定:“嗯!”
趙亦恒蹙眉,看向外鄉學子們:“這話誰說的?”
很多外鄉學子紛紛低下頭,略略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被抓走嚴懲。
“就是他,他帶頭第一個說的。”杜瑜指着對面人群中,一個被自己打的很慘的外鄉學子甲說:“怎麼?現在躲在後面幹什麼?有膽子說,沒膽子認?是不是個男人!”
那學子垂着頭,眼神四下找出路,奈何人擠人,根本無路可走。
趙亦恒斜睨着看了一眼,立馬就有下屬将人拎了出來。
外鄉學子甲哆哆嗦嗦,腿軟就跪了下去,低着頭顫顫巍巍說道:“王……王爺,小的就是一時嘴快……嘴快……沒……沒有惡意……”
杜瑜打斷:“你不停的說酸話,又說一個女子并列第一,又是前三百名多數是京都學子,還說三百名裡面基本都是官宦子弟,七七八八說了一堆,是不是你說的?”
趙亦恒睥睨着地上跪着的外鄉學子甲,不鹹不淡的問了句:“說沒說?”
外鄉學子甲哆哆嗦嗦的不敢回答。
趙亦恒眉頭緊鎖,略有不悅,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回答!”
外鄉學子甲:“小的……小的……是說了。”
“但……但那都是大家一起說的,不止我一人!”生怕被這眼前的“冷面閻羅”抓去懲治,那外鄉學子甲立馬補救,把其他人拖下水,這樣就“法不責衆”了。
可惜算盤打的不太行,有其他外鄉學子,才沒有像地上跪着的人那般不扛事,自己主動站出來,跪下來認錯道:“我等也說了,聚衆鬥毆确實有錯!”
見幾人态度不錯,趙亦恒正眼看向說話的那人,問:“你可知在天子腳下,聚衆鬥毆該怎麼罰?”
外鄉學子乙也實誠,正直的回道:“不知!但錯了就是錯了,小的認罰!隻是小的心中卻有不服,想求證一二。隻是人微言輕,也怕索求無門,不敢質問閱卷考官。所以其他人帶頭說起此事,小的才起哄的。”
趙亦恒:“你想求證什麼?”
外鄉學子乙:“求證為何沈靈婉并列第一、為何前三百基本都是……”
外鄉學子乙躊躇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明明無懼的對上趙亦恒的眼神,又有種莫名的心虛,緩緩的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趙亦恒也沒有為難,隻是對着說話那人,又指了指杜瑜,确認道:“你的意思,剛剛他說的,也都是你們心中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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