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為你一人,就要将有赫赫戰功的戰王卸下身上的擔子!皇弟……阿恒斷了一臂如何領兵作戰?你可想過邊關将士?天下百姓?還有我大齊的百年基業?”
雲王說到了重點,這也就是皇上兩難之處。朝堂這幾日,也因此辯的不可開交。又有左相一黨的惡行在前,所以靜王斷臂之事就擱置不提。
道理,左相和貴妃早就分析給靜王聽了。但靜王不服:“當時是沈靈婉對嶽嬌嬌先動手的,我隻是想攔下她而已。再說就是我誤傷了沈靈婉,也不至于趙亦恒斷我一臂呀!父皇!”
趙亦恒開口:“嶽嬌嬌罪有應得,她不該死嗎?”
靜王怒怼:“那也有律法制裁,她怎可私自用刑?”
趙亦恒容不得别人置喙沈靈婉:“嶽嬌嬌咎由自取,她害人在前,反被人害!這叫報應!”
靜王知道趙亦恒護沈靈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對着皇上喊道:“父皇,沈靈婉濫用私刑,嶽小姐一條人命啊!”
趙亦恒冷哼一聲,對着靜王道:“不過一條人命而已,就是冤枉了嶽嬌嬌又能如何?”
在皇上面前,各個執法大臣面前,這話說的如此狂妄,也就隻有趙亦恒了。
他接着道:“就憑沈靈婉聰明過人、機智勇敢,率領北疆将士守一方城池,破敵軍于城下。”
“更何況,嶽嬌嬌的罪行是闆上釘釘的。她死有餘辜!”
剛剛略有不服的大臣,也跟着微微點頭。
趙亦恒補刀:“都不知道你那瀾好心意欲何為?”
“我……”靜王欲說無言,組織了一下語言,弱弱的回了一句:“那你也不該斷我一臂!”
趙亦恒道:“沈靈婉有軍功,皇上親封郡主,又是沈太傅的孫女。沈家一門,三代四人都為朝廷鞠躬盡瘁,若是她在你手上有個好歹,你叫皇上如何面對他的老師?他的臣子?他的百姓?”
“一時情急,誤傷了你,确實是我不對!給你賠罪了!”
說完,趙亦恒對着靜王躬身一禮。這事就算給了靜王交代了。
一旁段雲王面色沉重,心中扯了扯嘴角:又掃清一個障礙,還不用自己動手,天上掉餡餅咯!
靜王面目猙獰,誓要與趙亦恒不死不休。邊單臂撐地,叩:“父皇……”
一串腳步聲匆匆跑向崇德帝方向,衆人看去。側門小太監将東西交給唐如海,又在其耳邊耳語。
唐如海小跑近前,将東西呈給崇德帝。
“人在哪?”崇德帝聲音不大,略掃了一眼奏折,先是眼眸一亮,瞬間調整了心态,又晦暗如深的蹙眉,一副很糾結的表情。
起身,不留片語,提步向側門走去。
衆大臣看皇上走了,唐公公立在那沒有唱散朝,便開始議論紛紛。
靜王還跪在地上,蒙圈了,問:“唐公公,父皇……”
唐如海:“靜王稍安勿躁!皇上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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