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頓住腳步,還想跟着,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又心軟又厭煩。
馬小倩無奈道:“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女孩子家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完了!”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傍晚回程的時候,李朝以後在那條路上,一路相送到國子監住所。
沈靈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哼哼唧唧,将心中的不悅表達出來。
顧嫣然看沈靈婉小無賴的樣子,搖搖頭好笑道:“難得有讓你愁的事情。”
沈靈婉停下了,拿了枕頭墊着,趴在床沿,哼唧道;“也沒有愁,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李朝行為是有些不妥,惹人厭煩,但他正兒八經也沒有幹什麼逾矩的行為。看着沈靈婉膈應,馬小倩心裡更不得勁,抱歉道:“甜甜,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來找你,就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他們也不會背後對你指指點點……”
“打住!”沈靈婉爬起來,正色直言:“人怕出名豬怕壯。就是你不來找我,也有很多人看不慣我的。”
“不信,你問顧姐姐。”怕馬小倩接着自責,沈靈婉還擡起下巴朝顧嫣然點點。
顧嫣然很配合的點點頭,認同道:“這話說的不假!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人說。無傷大雅,都是小事。”
馬小倩心急:“這哪是小事,關系女兒家的名節呢!”
沈靈婉問道:“李朝怎麼說都是你未婚夫,你們之間還說不清道不明呢!你在乎這莫須有的名節問題?”
馬小倩:“那不一樣,你是官家小姐。不都說女子名節大于天嘛!尤其高官貴族家,那都是影響整個家族臉面的!”
看着馬小倩操不完的心,沈靈婉和顧嫣然相視一笑。
馬小倩疑惑:“你們笑什麼?”
顧嫣然柔柔的解釋道:“那也要看人家,還要看那小姐在家人心中的分量!”
沈靈婉昂着頭,滿臉驕傲的說道:“那是!我是家中的香饽饽,誰能奈我何!”
“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指指點點。總歸有看不慣我的,那我怎麼辦?是百般讨好,求他們不要說?還是殺人滅口,以解我心頭之恨?”
顧嫣然贊同:“就是!總歸有些長舌婦,嘴碎的很!做好我們自己份内的事情,保證自己不逾矩就行,管他人作甚?”
馬小倩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這倆官家小姐,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緊鎖眉頭,左右來回“觀賞”官家小姐兩人。
“撲哧”沈靈婉樂了,問道:“馬姐姐,你是不是平時喜歡看畫本子呀?”
馬小倩搖搖頭,說道:“畫本子字太多,看的頭昏眼花的,我喜歡聽說書先生講。”
沈靈婉笑着說:“說書先生也是根據畫本子裡的情節,加以修飾說出來的。你看有幾個高門大戶子弟寫畫本子的?那些都是一些落魄文人在書局、雅齋挂名,靠寫小故事賺些銀錢,維持生計罷了。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他們見過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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