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催着綠梅:“姑姑,走吧!剩的就讓他們收拾,趁這個時間,我們趕緊回去洗漱一番,換身衣裳。”
綠梅嘴裡還在指揮着婆子丫鬟們幹活,見縫插針的回了一句:“姝兒,你先回去洗,帶孩子準備準備上桌吃飯,我在這看着,一會再去洗漱。”
李氏說道:“姑姑,走吧!年年這般,她們有經驗的!擔心什麼呀!”
綠梅半推半就的和李氏出了大廚房,各自回自己院子洗漱。
到了酉時末,大廚房開始走菜,一盤盤精緻可口的美食,紛紛從籠屜裡端入特制保溫的食盒。小厮們從大廚房魚貫而出,面帶笑容,小跑着往餐廳送去。
候在餐廳門口的丫鬟們,配合的将一道道食物分别擺至兩個餐桌上。兩個桌子擺的滿滿當當,年年有魚、大展宏圖、年年高升、團團圓圓……每一道帶着菜都應了節,帶着對家人的祝福和期許。
菜品上的差不多了,沈書仁招呼大家入座。男人們一桌,女人孩子一桌。非是沈家規矩大,隻是因為人丁興旺。
沈書仁作為家中目前最高的領導人,舉起杯中酒,來了一點祝福詞:“咳咳!”
“好!”
“好!”
随着叫好的,還有一片掌聲,一是沈墨,一是沈靈婉。沈書仁剛起勢還沒說句完整話,就被這倆熊孩子給打亂了。
三個小的也不明所以的,跟着同桌的小姑姑鼓着掌,喊道:“好好好!”跟着就是大家的哄堂大笑。
沈書仁伸手往下壓壓,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一鼓作氣說完:“過年嘛!就是放下手上一切事情,放開了吃,放開了喝。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吃半天,喝半天,天天如此賽神仙。酒是福,湯有肉,喝了健康又長壽。來,咱們先走一個!”
衆人都舉着杯,男人們是白酒,女人們是果酒,孩子們是糖水,紛紛起身共飲之。
三品以上官員家,年夜飯基本都是兩頓。等着宮裡赴宴的人回來,再到夜裡守歲的時候吃一頓,才算真正的團團圓圓。
晚上各自有節目,就沒有多喝,等夜裡那一頓再把對方給放倒。
飯後,沈墨先開溜,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和多多先帶孩子回去睡了。”
肖扶風也不攔,笑着揶揄道:“等孩子睡着了,節目才開始吧!”
一桌子人自然是明白的,笑的含蓄。
紅嫣端着酒來男人這一桌,開口抱歉道:“師兄,妹夫,店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不含糊,一口悶了。肖扶風歡呼道:“媳婦兒,好酒量。來!為夫也走一個!”
肖扶風起身,也一口悶,然後說道:“我跟紅嫣先回去了。”
相互道别之後,一大桌子的人随後都紛紛活動了。
沈書仁帶無兒子牽絆江氏獨自月下幽會。
李醫仙帶着一年到頭忙碌的綠梅到大街上轉轉。
沈硯和李氏留在家中,一是照顧兩個孩子;二是守着家,等着宮宴散席,祖父和父親回家;三是都出去溜達了,等倆孩子睡着,他們倆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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