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卧室在最靠裡的地方。卧室的窗戶拉着窗簾,隻留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光線不是太好,估計是老人受不了強烈光線的刺激才特意這樣做的。
李也一踏入卧室,就看見自己的爺爺正躺在床上粗重地呼吸着,周邊圍了幾個人。李也鼻子一酸,幾個箭步向前,一下跪在爺爺床邊,嗚咽到:
“爺爺,小也看你來了。”
衆人紛紛無聲地向李也打個招呼,并輕聲喚醒爺爺。
“小也來了,醒醒吧。。。”
爺爺吃力地睜開混濁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停在李也身上,顫巍巍向自己的孫子伸出手。
“小也。。小也。。!”
“爺爺!”
李也趕緊向爺爺靠近了些,淚水直湧。
“哎,不要哭。。。”
爺爺用枯幹的手輕輕拭去李也的淚水。
“不要哭。。長大了,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哭什麼呢。爺爺。。。爺爺總算等到你了。”
“爺爺,你别走,我不想你走!我不去上班了,我回來陪你。”
李也抱住爺爺的手哭得更厲害了。
“傻瓜,哪有不死的人?爺爺老了,是該走了,乖,别哭,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不好看,爺爺最後能看你一眼,就沒什麼可牽挂的了。”
說着,李也爺爺擡起頭看了眼自己正悄悄擦淚的兒子。
“你,真不想?”
李也的父親默然無語。
“那,就照我們約定好的,交給小也?”
李也的父親點點頭:
“給他吧,他也長大了。”
李也的爺爺有點失望地連連低聲嘀咕:
“好吧,好吧,就這樣。”
他将目光轉回小也身上。
“小也。”
“哎。”
“爺爺有些話要交代給你。”
李也點點頭:
“嗯,爺爺你說,我聽。”
李也的爺爺吃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擡起頭看了看其他人,大家一下都明白了爺爺的意思,紛紛告退,隻留下爺爺、李也和父親三人。
李也的爺爺看人都出去後,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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