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婉兒最終也沒有走成,因為天心看到她之後直接就貼了上去,狼婉兒讓她莫名的感到親切,甚至她都對幽雲棄之不理。
也不知道是因為曾經都是天家人的緣故,還是同被然五三欺負了的緣故,反正是天心像粘在狼婉兒的身上一樣,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好像生怕她會随時跑掉一樣。
然王大婚如期舉行,晉國,周國,齊國,越國都派出使者道賀,這些人能來在然五三的意料之中,可還有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那是從不與中原往來的秦國,竟也派出使者,送來了一把劍,一把寶劍。
可這位使者在留下禮物時,就直接返回秦國,并未與然五三有一面之緣,故而,這件小事就被慢慢就被大家遺忘。
唯有姬發,在聽到秦國派人前來時表現出與往常不同的神色,并感歎的說了句“該來的遲早會來!”
婚禮當天,然國大慶,各種奢華場面一應俱全,鄄城百姓齊齊跪地高呼萬歲的場景,一度讓然五三頗為愧疚,他并未給最愛的姬小五一個像樣的婚禮,卻把這樣的榮譽給了别的女人,為此,在婚禮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就獨自一人進入涼亭賞月去了。
“然王不該出現在這裡。”
說話之人正是晉國這次的使者,晉國太子轱戬。
也不知這位太子的目的是什麼,本來這次是應該四皇子轱勒來的,誰知轱戬極力争取,竟要親自前來然國,以他的身份來為然王賀親,這不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然五三在發現是轱戬時,也回了一禮“太子殿下,也這麼好的興緻來此賞月?”
他本欲清淨,卻不想能在此碰到轱戬。
“俗人不懂風雅,倒是攪了然王賞月的雅興了。”轱戬好像突然對這個大婚之日跑來賞月的人充滿了興緻。
“不知然王覺得這月盈好?還是月虧更好?”轱戬這個話題明顯不是指月而言。
可此時的然五三明顯沒有理解轱戬的意思,依舊按照慣性随口回答“月盈則虧,月虧則盈,本就是世間常态,又為何要分出好壞?”
“哦?那到讓然王見笑了,在下以為,月虧則盈遠勝過月盈則虧,就如同然王一般,據楚建國,抗越伐燕,一片朝陽景色,風光無限大好。”
“可晉國卻是月盈則虧,不敢出絲毫差錯,即使出兵也要斟酌權衡,量力而行,舉步維艱啊!”
轱戬這話說的好像是在誇獎然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其實是在暗指兩國的關系以後的發展趨勢,并隐隐的指出然五三有些鋒芒畢露了。
對于轱戬能說出這番話來,然五三也是頗感意外,他從行一三那裡了解到的轱戬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兩國目前屬于同盟,說出這話來就頗有些耐人回味了
思考了片刻後,然五三才回複了剛才轱戬的論調。
“萬物有始有終,循環往複,這循環一旦開啟,處處都是起點,處處也是終點。”
“就如同這月一般,在意的時候擡頭望天,他有陰晴圓缺,不在意之時,它依然還有,并不會因為意而改變。”
“隻要心中有陰晴圓缺,那它就會存在,而心無,也就無月。”
“所以無論是剛剛學步的然國,還是成熟穩重的晉國,一切随意就好,太子殿下覺得呢?”
然五三這一番話,把問題給轱戬抛了回去,他并不确定轱戬的态度方向,因此也隻能如此說話。
轱戬竟笑出聲來“我意非他意,有意難用意,然王聰慧,必可知其中奧妙,來來來,今日然王大婚,不可躲此清淨之地,還是一同暢飲,也别讓淑妃久等了”
說罷,就拉着然五三一同回去了。
這晚,然五三違背了他答應姬小五不與淑女洞房的承諾,這個夜晚也成了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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