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潺淵察覺他不說話,垂頭去問他,呼吸噴灑在他頰邊。禅景貓眼亮晶晶的避開他探究的目光,尴尬的用手遮掩住同樣尴尬的位置,頰面通紅,不敢與他對視。潺淵挑眉,胸口震動着悶笑,對他道:“小色鬼。”禅景發出投降的歎息,越發埋臉下去。潺淵探手,讓他身體微震,漸漸地低喘起來。汗珠骨碌碌的滑滴在潺淵貼着他的頰邊,那狹長霧濛的眸也跟着沾濕了氣息。禅景微微仰頭,喘息還未定,便被潺淵壓覆在唇上,囚在懷中深吻。唇齒相依間,禅景的累積愈漸驚心動魄,他忍不住回應潺淵,卻被對方把持,呻。吟在喉中。禅景胸口怦怦跳,連帶着思緒和身體都不翼而飛,最終求助似的抓緊潺淵的手臂,低低地一聲,徹底軟靠在潺淵胸懷。潺淵這才放開他的唇,俯首貼在他脖頸,順着汗啄覆過去。禅景微握的拳頭掩在面前,面色潮紅,小聲道:“對、對不住……”“嗯?”“我……我……”年輕人耳尖都通紅了,潺淵惡意輕揪了揪,更紅了。禅景結結巴巴,這次可不是男鬼調戲他,而是他自己沒把持住,啊啊啊,對不起父親和兄長們。潺淵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輕揪着他耳尖,道:“敢做不敢當,這樣可不是刀客會做的事情。你看。”潺淵另一隻手掌還未收回,指尖描繪着什麼,戲谑道:“我可以滿足到你喊停為止,你要麼?”禅景咬着唇眨巴着貓眼。潺淵笑的厲害,道:“乖,獎勵給你。”事實上很快禅景就知道對方是個如何惡劣的騙子,等到他後半夜啜泣着喊停的時候,潺淵将他圈禁在臂彎下,動作分毫不減不停,隻咬着他耳朵低啞道了一聲:“晚了。”等到天都泛起沽藍的時候潺淵才放過他,清理一番後将人打包放在懷裡。禅景睡得沉,眼角和鼻尖都帶着微紅,方才的激烈讓他眼淚都出來了。潺淵垂眸看了半響,在被自己親的微腫的唇上又點了點,将人抱緊。生前他沒有吻過誰,生後卻得到的了不得的寶貝。這種滾燙潺緩在胸口的感覺讓潺淵陌生,他緊了緊手臂,像是心潮起伏,又像是終歸還臻。十七禅景在駱駝上,渾身包裹在麻布袍裡,汗珠順着後背的脊骨不斷下滑,濕了一片麻布。頭上即便是帶了鬥笠,也無法遮掩住日頭的毒辣。這才是四月初,極東荒灘已經熱成了七月天。他以往都是待在梨園裡,夏有清涼亭,水從亭上傾瀉形成水簾驅退悶熱,還有冰窖作陪。根本不知道所謂的酷夏是怎麼個熱,如今入了荒灘,貓眼都幹澀萎靡了幾分。前邊引路的駱駝挂着銅鈴叮叮當當的搖動,坐在上邊的圖伽回頭見禅景幾乎要蔫在駱駝上,不僅對另一頭駱駝上的潺淵道:“潺先生,前面有處綠泉,不如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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