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看着林湘韻魂不守舍的樣子,心疼道:“郡主,殿下昨日已經求皇上下旨賜婚了。”
春雨說完,松開扯着林湘韻衣角的手。
不敢直視,低頭躲閃。
林湘韻瞥見窗外梨花樹上的蝴蝶,嘲諷的笑了笑,“是嗎,終究是本郡主錯過了。”林湘韻回到床上,開口時帶着顫音,“什麼時候?”
三人一愣,阿襲猶豫道:“十日後。”
林湘韻想擠出一抹笑,卻忍不住掉下淚珠,哽咽道:“欲将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林湘韻神色一空,眼眶薄紅,仿佛千斤重的石頭将林湘韻壓的喘不上來氣,“将琴,砸了吧。周時潇送的東西都扔了。”
說罷,林湘韻轉身上床,三人相顧無言。
對視一眼,三人出了屋子,春雨求救般的看向阿襲:“怎麼辦啊!這怎麼和侯爺夫人說啊!早知道瞞一瞞了。”
秋雨一言不發,可眉頭緊皺一直未松懈。
“就和侯爺夫人說,郡主身子不舒服吧,此事還要看郡主想不想說。”
三人點點頭,便各自散去。
此時,張府
劉婉令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張帛成也不敢說話。
屋内彌漫着無味的硝煙。
張玉清起身給劉婉令敬了杯茶,“母親,請喝茶。”
張玉清溫柔小意的聲音響起,劉婉令一把打翻張玉清端過來的茶,“我不喝,也沒有資格喝太子妃敬來的茶!”
劉婉令态度強硬,張玉清輕柔的撿起地上的瓷片,嘴上柔柔地說着,“母親可是在怨玉清?怨女兒未曾告知父親母親?”
今早劉婉令正用着早膳,宮裡人就過來傳旨了,一臉喜慶的樣子,劉婉令還以為是張帛成升官了。
當宣讀聖旨後,劉婉令一臉震驚問着是不是弄錯了。
首領太假裝嗔怒着,讓劉婉令趕快接旨,是天大的喜事。
劉婉令看着自己女兒冷哼道:“你也是好大的面子,不聲不響的竟成了太子妃,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是最後知曉的!”
張玉清撿起瓷片後,一聲不吭地坐下。
張帛成看着自己夫人的樣子,斟酌着開口:“夫人,消消氣,玉清嫁給太子不是好事,做了太子妃,這福氣可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
張帛成小心的看着自家夫人的臉色,尴尬的抿了口茶。
劉婉令将氣撒到張帛成身上,“福氣?這福氣我們張家不稀罕!我就玉清一個女兒啊!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不就是将她推倒......”
說罷,劉婉令掩面哭了起來。
張帛成無奈的看向張玉清,眼神示意着勸勸母親。
“母親,此事并非女兒刻意隐瞞,而是事關太子,女兒不敢告知。”
張玉清小步上前,輕輕拭去劉婉令臉上的淚,“母親莫要哭泣,太子待女兒很好,女兒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父親,也是為了弟弟。”
劉婉令撇過頭,語氣有些許埋怨,“就算如此,你也不該不同我與你父親說,不懂事!”
張玉清見母親語氣好轉,連忙撒嬌道:“母親是最疼愛玉清的,父親也是,還望母親不要生氣了。”
張帛成見狀在旁附和着,“是啊,夫人,大婚之日就在十日後,時間不多了,女兒即将出嫁,可不要再生氣了。”
今天聖旨下來後,張府來往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個個都前來道喜,出了個太子妃,這大腿自是人人都想抱上。
劉婉令找了個借口将人都打發了出去。
劉婉令看着面前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女兒,竟無言,隻是讓張玉清回房。
張玉清走後,劉婉令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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