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業将兄長的囑托牢記在心,一生都不曾娶親,也不曾外出做事,隻在夢仙湖畔務農。
許振家日子漸漸好過起來後也未冷落這位族弟,在鳳凰許氏執役所得的金銀、靈石等财物都拿回來與族弟共享,從不欺心。這對兄弟倒頗有幾分管鮑分金的高義。
為何會有如此荒唐的約定?
隻因進了鳳凰許家的門便等于踏上修仙之途,固然從此衣食不愁壽元增長,可修仙界比凡人俗世要兇險得多,動辄争鬥厮殺,人命賤如草芥,以許振家煉氣期修為、仆的身份,哪一次鬥法都有隕落的可能,他豈能不給妻兒留一條後路?
他兩兄弟的感情又深厚,與其自己殒命後妻兒不知淪落到何方,不如把他們托付給族弟照看更加放心。
是以許振家隕落後,許振業便自然而然地成了這一家子的主人,許振家的發妻與三個兒子對此變故都無異議,彷佛天經地義一般。反正這都是許振家在世時反複交代過的“家母與振業叔父,還有我兄弟三人從未忘卻過先父,現先父的牌位就立在堂屋之上,我等日日都會上香祭拜,每頓飯的頭一碗必然要先獻與亡父享用,次後我等才敢用飯。三位如若不信,可進堂屋一看。
周星辰神識掃過,這少年并沒說謊:堂屋上首果然立有許振家的靈牌,靈牌之上挂着一幅許振家的畫像,宛如真人,笑呵呵地瞧着院中的諸人。
靈位前擺着一張香案,香爐中有幾縷青煙袅袅升起;又供着一大碗肉菜與一大碗白米飯,碗口尚且有熱氣升騰。
雪燕、周山河聽了默然無語,雖覺對方說得甚有道理,這一大家子并沒虧負許振家但二人心中仍覺堵得慌。
周星辰點點頭道:“都好好過日子罷!"便轉身出了小院。
雪燕周山河忙跟了上來,雪燕嘟囔道:“這叫什麼事兒啊!振家大哥那邊屍骨未寒在室妻子就已嫁作他人婦,三個親兒也幹脆利落地認了旁人作父親,我怎麼覺得振家大哥實在是太冤了!”
"也不算冤罷,或許振家兄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不然怎能早早作了安排?那是他打小一處長大的兄弟,血脈至親,知根知底,又非他人。"周山河沉思道。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女子怎可水性楊花?"雪燕氣呼呼說道,“你周山河若有那日,我雪燕便不會改嫁他人,定要守住你的牌位終老,獨自個兒把你留下的孩兒拉成人。"
周星辰聽她說話甚是不吉,正待呵斥兩句,周山河聽了卻是眉花眼笑,在那裡殷勤切切地說好話哄她。
雪燕、周山河已經訂了親,婚期還在周星辰與許沁梅之前,故而二人說話很随意,俨然一對小夫妻。
周星辰隻覺心中郁郁難言,留下一句:“我一人出去轉轉。"便踩着星空旗飛空而起。
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将白水青山一體籠罩,夢仙湖上霧氣升騰,将化作一片雲朵的星空旗遮掩其中。
周星辰挺立于雲朵之上遠眺,見環湖一帶的山峰影影綽綽的,山色黛綠,倒映在白茫茫的湖水中,彷佛一卷打濕了的山水畫,令人觀之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就沉迷其間。
正所謂樂而忘憂,他的心緒因此輕松、沉靜了許多。
星空旗在偌大的夢仙湖上空随意漂移,忽見“畫卷"的一角多出一道身影來,卻是個頭戴青竹鬥笠、身披棕毛蓑衣的老翁,正在山腳下湖岸邊執着一支長長的竹竿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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