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福王府喜氣洋洋、熱鬧喧嘩。
淩月和草兒幾個丫鬟吃了飯,才覺得緩了過來。
福王府的丫鬟怕淩月不喜陌生人,沒經過召喚,就沒進來伺候,都候在外面,聽候吩咐。
草兒在裡面叫了一聲:“将飯菜撤下去吧。”
蘇嬷嬷帶着丫鬟們魚貫而入,開始收拾飯桌。
淩月擰着帕子道:“蘇嬷嬷,讓人準備沐浴水吧。”
蘇嬷嬷道:“是。”
她一眼就看出淩月的緊張不安,笑道:“王妃,莫要慌,老奴是看着王爺長大的,王爺為人忠厚,信守承諾,将來定會對你好的。”
淩月手心出汗,将來容川是不是對她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要怎麼過。
她害怕!但也忐忑和期待。
過了今夜,她就是婦人了!
沐浴洗漱過後,換上紅色的常服,坐在錦凳上,讓草兒幫着擦幹頭。
擦着擦着,她就有些困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草兒用梳子通着她的頭,道:“小姐,要不您先睡一會兒。奴婢們在外面瞧着,王爺回來就叫你。”
“王爺回來了!”
“給王爺請安!”
外面傳來下人們給容川行禮的聲音。
淩月的腦子‘嗡’地一下充血了,睡意全無,立刻精神了。
她站起來,往門口迎去,就看見容川大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面色微紅,眼角也微微紅,唇角微微上翹,盡顯風流。
“都退下吧。”容川直接遣退所有下人,看着淩月,眸光灼灼。
蘇嬷嬷抿唇而笑,帶着一衆下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淩月一身大紅,墨及腰,臉上的脂粉已經洗淨,但紅紅的臉頰比胭脂還紅,比往常多了幾分嬌媚柔美。
“淩月”容川輕喚了一聲,嗓音微啞,眸光幽暗。
淩月心跳如鼓,聲音顫抖:“容川!”
容川感覺渾身燙,血液沸騰,抱起淩月朝大紅喜床走去。
淩月輕呼一聲,柔聲道:“你還沒沐浴……”
容川道:“一會兒再洗!”
淩月自小練武健身,自認為不是一個怕疼的人,可是,容川讓她真切地體驗了一回教養嬷嬷口中所謂的‘疼’。
這種疼很特别,與尋常的疼不同。
要如何形容這感覺呢?
并不是難以忍受,但那顫栗與酸脹讓人感到羞澀和悸動,還有一種完成某種儀式的莊嚴神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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