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坎義勇軍大營,兩個陸軍營訓練了半年,水師營則訓練了一年。鄭襲站在台上道:“義勇軍兄弟們訓練了那麼久,又苦又累。就是讓大家平時多流汗,打仗的時候少流血。過了這個月,我們的行動可能随時展開。所以從今天開始,給大家放半個月假休息,解散!”
底下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鄭襲和丁勇、王長貴、何志飛三位團長坐在辦公室。牆上挂着一幅呂宋(菲律賓)地圖,馬尼拉标注了一個紅點。
丁勇道:“今年我去過馬尼拉三回,馬尼拉的情況比較了解。馬尼拉目前人口,大約有46000人。其中西班牙人7400人左右,居住在帕西河和馬尼拉灣之間的王城裡。王城占地面積960畝(64公頃),厚8尺、高22尺。王城四個角有炮台,帕西河口兩邊各有一座炮台。漢人主要居住在商業區,人口約有15000人。其餘的居民主要是呂宋土著人,約有23000人。”
鄭襲問道:“西班牙人的大帆船,什麼時間回呂宋?”
“西班牙人的大帆船,一般都是兩艘同行。每年11月從墨西哥阿爾普爾科出發,向西南方向航行至北緯12°左右。然後在同一緯度附近,向西航行至聖貝納迪諾島進入呂宋(菲律賓)。整個航程,三個月左右。”
鄭襲道:“不能等馬尼拉大帆船,停靠馬尼拉再進攻。那樣會造成義勇軍船隊,不必要的損失。馬尼拉大帆船,在二月份回到馬尼拉。意味着給我們的時間,僅僅隻剩2個多月。”
“五公子如果我們強攻,在海上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西班牙人在馬尼拉,有多少艘戰列艦?”
“回五公子,6艘風帆戰列艦,其他各類艦船30多艘。”
鄭襲道:“這一仗不好打呀!我們隻有兩艘風帆戰列艦。飛剪船來不及裝上火炮,沒有形成戰鬥力。”
“五公子還是老辦法,偷襲!馬尼拉潛伏了20名義勇軍戰士。提前2日,派一艘福船正常貿易進入馬尼拉。約定好時間,我等趁夜色進入馬尼拉灣。我觀察過,6條風帆戰列艦,船上值守的人數約800人。”
鄭襲道:“好!6條船要做到沒有動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先集中力量,占領兩到三條船。二、多派阻擊手,瞄準西班牙人的船。三、等到戰鬥打響,義勇軍戰士用燃燒瓶點燃西班牙人風帆戰列艦甲闆,能點燃帆布更好,目的不是為了燒掉船,而是讓西班牙人成為活靶子。四、派一部分義勇軍阻擊岸上的西班牙人增援。五、俘獲的風帆戰列艦趁夜色逃出港口。”
“西班牙人肯定會對出港的船隻進行炮擊,我們怎麼辦?”丁勇問道。
“夜晚能見度有限,炮彈很難打中船體。況且風帆戰列艦皮糙肉厚,即便挨上一兩炮,隻要不是打在水線下問題不大。”
衆人點了點頭,看來隻有夜襲付出的代價最小。
……
今日是西曆(元旦),鄭襲望着窗外的大海,不禁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知不覺已經兩個年頭。雖然再也回不去,但在這裡能改變一些人和事,也不枉白走一遭……
外面人群忽然熱鬧起來,親兵走進來道:“五公子,親衛團從淡水回來了,還帶回12條新飛剪船。”
鄭襲走出房間,拿起望遠鏡觀察海面。領頭的是義勇軍一号,二号風帆戰列艦。後面跟随的12艘全新的飛剪船,隻挂着半帆。再後面,還有16艘福船。龐大的船隊,在海面上一字排開,快速向石井(台南)駛來。
石井鎮(台南)像過節一樣熱鬧,人們紛紛走出家門,自發前往碼頭迎接義勇軍船隊。一盞茶的功夫,船隊通過南方水道進入台江内海。鄭襲站在碼頭,親自接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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