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二小姐怪聲悟調的嚎啕大哭,陳小姐陰陰陽陽、時起時落的尖叫嚎哭,不太走心地應和着,再加上周圍人群的吵鬧聲,都沒能影響到戈三小姐,她暈倒在一邊的一片厚草上,又與事發中心有一段距離,真心沒人注意她。
因為今年遊湖貴人們鬧的動靜過大,有膽小又愛管閑事的平民跑去衙門報了案,隔得又不近,也就沒看真切,叫見叫得凄慘,又見了血,以為死人了,見了官人就一股腦誇大了說:
“大人!碧映湖出人命了!”
“發生了何事?細細說來!”
“大人!細說不了!亂得很,有人落水,有人用金钗刺人,還有寶劍,貴女們躺一地,小人們不敢上前近看,但血是見了的,鮮紅紅的,刺眼得很!”
“可知受傷的是些什麼人?”
“聽見喊戈大小姐、戈二小姐、水小姐、陳小姐……還聽說有王爺、侯爺的在,但帶傷了,主不得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理寺的人不立即行動說不過去。
一群人疾風快馬沖出衙門,正遇各部門大人們下差,也沒人知道具體情況,所以便草草一說,凡有适齡子女的都怱怱往碧映湖趕。
趕在最前頭的隻見到定王府離去的馬車,攔自然是不好攔的,但情況肯定是要了解清楚的。
戈丞相和段侯爺趕過來時,衙役們正在勘查現場,準确說應該是勘驗傷情。
據說水小姐并未受傷,隻丢了一地的衣裳,過程也說清楚了,就是有傷别人也看不見,但大家都說二人的嘴巴相咬并未見血,定王翻身也做得很很慢很巧妙,水小姐應該不會受傷。
陳小姐和戈二小姐的傷情很明顯,一個右手多手指骨折,一個丢了兩顆上門牙,另有一點擦傷,都不要命。
戈大小姐右臉擦刮嚴重,又沾上沙石細枝枯葉的,不深,但面積廣,留不留疤痕得禦醫說了算;左臉隻一條傷痕,但絕對要留疤痕的,劃得太深了!
段四少爺最慘!太醫剪開褲裆發現一灘血,看一眼就說了句“雞傷蛋破”!
仔細查看後欣喜道:
“侯爺!隻碎了一個蛋蛋!另一個傷是傷了,但還是有希望保住的”。
看着一臉興奮的宋太醫,段侯爺有點哭笑不得!
即使是庶子也是親兒子,這出來遊個春就弄一褲裆的血,搞個雞飛蛋打,噢!不對,是雞傷,沒飛,飛不了了!
這能笑得出來嗎?不能!
每個男人都有兩個蛋蛋的,蒼天有眼!那另一個沒碎,養養也許能保住,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是喜事。
因為金钗是兇器,大理寺的人程序化的把每樣掉落的物品都作了查看登記,水小姐的内外衣物隻簡單看了一下便返還給丫鬟,讓其回了水府。
“大人,戈家兩姐妹身上的飾品共十三件,有十件上面都有一個小小的飛字,珍珠一共十六顆,說是原來戴戈二小腰上”。
“飛字?可登記好了?”
“都登記好了,各物品的落地位置也畫好了,釀成慘禍的就是珍珠,隻是飛字的意思不知”。
“已故丞相夫人叫林燕飛,東陵富戶的獨女!”
段侯爺忿恨道!倆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哎喲!今天最先落水的可是戈三小姐!戈一小姐就是因為要沖過去打她,撲空了才自己摔倒,人沒撓到,反把身上的珍珠摔得一地都是,而戈三小姐又轉身走開,戈大小姐急追着要打,這才一個接一個自己踩了珍珠滑倒”。
“是啊!去衙門報案的平民也說好似起初是有人落水,可救起來了?不會死的是她吧?”
“不是!沒死人,落水的就是戈三小姐,她會凫水,自己爬上岸,後來與兩個庶姐吵了起來,但她沒說幾句就轉身走了,這才有了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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