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音根據她真實的經曆,寫出了一本新書,在網絡上大火。而人們對于書中提到的最後逃脫法律的作家,議論紛紛。
林悅此時在辦公室裡拿着那本書,念給張敬聽。“這個居然寫的跟去年的案子,一模一樣,雖然換了名字,但是内核一點沒有改變。目擊者同時是兇手,用圍巾捂住了死者的口鼻,窒息而死。她說的是她自己嗎?”
“林悅,你有那個律師的電話吧?給她打個電話,我們去趟律所。”張敬本來躺着閉目養神,臉上蓋着報紙,突然蹭的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哦,有。我馬上給她打。”林悅從抽屜裡翻了半天,找到了楊曦田的名片。
林悅打了電話,說了一句,“楊曦田說她在家裡,咱們現在過去吧。”
“呂鵬,你好,還記得,去年第一次見梁佳音的時候,她脖子上圍着圍巾嗎?”
“這個,我記不清楚了,當時我看見她,我都懵了。”呂鵬一點都不記得梁佳音當時穿的什麼衣服了,所以這個問題問錯了人。
“等下,讓我想想。”楊曦田此時倒是突然想到什麼。
“你知道?”林悅問。
“我記得,她當時脖子上圍着一條圍巾,當時我還在想,這麼熱的天,圍着圍巾不熱嗎?因為是我給她開的門,那天剛好警察局通知我我父親出了意外。”
“那你還記得什麼顔色嗎?”
“應該是紫色的。不對,不對,可能是深藍色。這個我倒是忘了,反正顔色比較深。上面還有點紅色,看着應該是血,因為都花了。怎麼了?你們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
“哦,這樣啊。沒事兒,我們就是随便問問。那我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張敬拉着林悅趕緊往外邊走。
而他們二人走到樓下的時候,碰見了陳佳穎。
張敬看着此時亮閃閃的陳佳穎,走到她面前在耳邊說了一句,“兇手是你,對嗎?”
陳佳穎聽到張敬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張隊,說笑了。兇手不是李例嗎?一個學習成績很好的高中生。”
林悅說了一句,“看你的樣子,過的應該不錯。你倒是因為這本新書,名聲大噪,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推理小說的作家。隻不過,你之前寫的小說不是這個風格的,不知道是虛構的呢?還是說根本就是現實,所以才能寫的那麼生動。你知道你寫的這本小說,無形中就是教唆犯罪嗎?”
“是嗎?教唆犯罪。說的好。”陳佳穎這一年頭發保養的很好還燙了頭發,此刻畫着淡妝,塗着正紅色的口紅,牙齒很白。
她走到了張敬面前,“張隊,你怕不是忘了,死無對證。”冷笑了下,然後走到了林悅面前。
“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嗎?”說着陳佳穎,用食指指了指太陽穴,“是這裡沒長好。”
“你!”林悅此時想把陳佳穎铐起來,但是理智和法律告訴她不可以。
“犯罪是我教唆的嗎?是他們的内心的貪念造成的。遵紀守法的人不會違法,蠢蠢欲動的人見縫插針,這個是不會變的。你是不是覺得李例死的冤枉,張雷雷不該被判刑?我告訴你,你錯了。他們做了錯事,這是他們該有的結果,這樣才對。催命的不是我,我是受害者,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并且記住。為什麼有袖手旁觀這個詞,因為他們以為可以獨善其身。我要讓他們知道,在罪惡面前,誰都逃不掉。”輕蔑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随之笑了笑,“我應該感激你們,要不是你們,楊律師的父親如何沉冤得雪,你說是不是?”
說完,穿着紅色的高跟鞋,轉身走出了小區的大門,消失在了蒙蒙的迷霧之中。
張敬望着陳佳穎遠去的背影,想起了她曾經也有過燦爛的笑容,歎了一口氣,對着林悅說,“走吧,我們也回局裡吧,局裡通知,有新案子了。”
陽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那個地方叫人心。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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