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的事兒,”他說,“正好最近老爺子提了幾嘴讓我去看下我徐叔,趁這次一起拜訪了。”徐國生和妻子陳夢六年前離婚後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女兒徐嫣然跟的母親。江汐上部劇恰好就是陳夢導演。陸南渡靠在椅背裡,問:“明天哪個地方?”江汐說了那個酒店地址。陸南渡原本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在桌上敲着,聽說這個地址後指尖忽然一止。江汐注意到他異常,瞥了眼他指尖。她擡眸看他:“怎麼了?”陸南渡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仍沒逃過江汐眼睛。他狀态已經恢複自然:“沒什麼,明天送你過去。”江汐不知道這個地址對陸南渡來說意味着什麼。她沒說破:“嗯,明天下午。”陸南渡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卻又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坦蕩而自然。一晚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正常,兩人暫時沒提明天的事。中途江汐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陸南渡正好從陽台進來。他朝她走過來:“洗好了?”江汐擦着頭發:“去陽台做什麼。”陸南渡大概在外面站了有會兒時間,身上帶着冷意。江汐聞到了他若有似無的煙草味。即使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散味。“沒什麼,出去透口氣。”黑夜寂寂,寥落星火。高層陽台外漆黑不見樹影。江汐餘光掃了眼,外頭地面上沒有煙頭。很自然微小的一個動作,陸南渡沒注意到。江汐微歪頭繼續擦頭發。女人身上一陣沐浴露清香,帶着水霧熱氣,幾縷濕發絲沾在白皙細膩的後頸上。沒有防備的,脆弱的。陸南渡走近。眼前籠下一片陰影,江汐擦頭發動作未止,問:“怎麼?”陸南渡沒回答她,隻是擡手,指尖染着外頭寒氣。他撥了撥她頸後濕發。江汐動作停了下來。陸南渡視線淡淡垂下落在那處,他巴掌扣住她頸側,俯身,稍側頭吻了吻她後頸。溫熱的碎吻。江汐沒動,浴巾拿在手裡。陸南渡又親了一下後才退開。江汐這才有了動作,轉頭看他:“要回去了是吧?”今晚晚飯的時候陸南渡說過晚上還得回趟公司,有個國際會議,明明是個凡事跟她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人。陸南渡點頭:“嗯,明天中午過來接你。”江汐想了想,點頭。他神色和平時無異:“我先回去了。”江汐朝玄關那邊擡擡下巴:“去吧。”陸南渡說她:“怎麼這麼着急趕我走?”江汐掀眸看他:“你要留下來我也沒意見。”“算了,”陸南渡十分欠揍地說,“給你明天留點精力,要不然明天沒精神。”江汐忽略他黃腔。她伸手,搔了搔他脖子:“行了,回去吧,忙完再聯系。”陸南渡嗯了聲,出門前回頭囑咐。“手機保持正常通訊,别關機。”江汐在沙發上坐下,點頭。陸南渡走了。江汐靠在沙發裡,發梢滴落一滴水,水漬在沙發上暈染開。屋裡隻開壁燈,光線昏暗。江汐半邊臉隐匿在黑暗裡,側臉輪廓纖細,發絲稍擋她眼睛。神色寡淡,捉摸不透。過一會兒她從沙發上起身,另半邊臉進入光線裡。她朝窗邊走去,推開移門,赤着腳走了出去。女人纖細蒼白的腳踩在冰涼瓷磚上。她雙手撐在陽台上,樓下陸南渡正好從樓裡出來。像是察覺到什麼,他擡頭。江汐沒躲,距離遠,兩人互相看不清彼此,但知道是對方。她看不清他眉眼,看不清他臉上神情。過會兒看見陸南渡懶懶擡臂揮了揮,而後坐進車裡。很快車消失在小區門口,彙入車流。馬路上交通繁忙,紅色車尾燈成河,江汐視線淡淡落在某處。她能知道陸南渡車在哪兒。初春季節算不上暖和,冷意灌脖。江汐卻仿若未覺,裸着一截脖子,白皙得晃眼,像一塊沒有溫度的羊脂玉。她目光從遙遠處收回來,轉而落在陽台角落的廢棄花盆上。花盆裡泥土幹涸,光秃秃的,冒着幾根雜草。江汐走了過去,在花盆邊蹲了下來。腰後長襯衫邊緣曳地,她伸手,指尖撥了撥雜草。底下露出一截煙頭,沒藏好。煙屁股上一圈黑色的煙灰,新鮮的。江汐沉默地看着,伸手拿了起來。煙頭稍微變形,陸南渡是用力碾滅的。江汐将煙頭遞至唇邊,空氣裡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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