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對面擡了擡下巴:“這兒。”江汐聞言回身。别墅和這裡任何一棟小閣樓相似的風格,但似乎有些年頭了,磚頭紋路上能看得出歲月痕迹。她看了幾秒,收回目光。她沒問他為什麼住這裡,陸南渡明明不缺錢,完全可以找更好的房子。她問:“不進去?”陸南渡:“你還沒吃飯,出去吃。”即使陸南渡表現得很淡定,情緒看不出一絲破綻,但江汐知道這對陸南渡來說有一定程度。過去幾年都能好好掩飾,所有恐懼都被壓在情緒之下,從來得不到解決。現在的他不過跟很多年前控制不住情緒的小男孩一樣。江汐能猜到陸南渡應該很久沒出去了。但她沒說什麼,難得一次陸南渡提出想出去。或許為她,也或許為他自己。她嗯了聲:“走吧。”江汐沒找多遠的地方,這種事情急不來,隻能一步一步慢慢來。兩人沒走遠,過節原因,沿路很多小鋪關了,江汐就近找了家面館。中途陸南渡情緒有些煩躁,但一直在克制着。江汐想不清這跟什麼有關,以前……她沒見陸南渡對人群有過激反應。她幫不到什麼,隻能有一句沒一句跟陸南渡聊着,多少轉移他一點注意力。這頓飯吃得急促,卻也算陸南渡的進步。吃完兩人沒去别的地方,徑直回了陸南渡家。陸南渡租的這棟小閣樓不像許清州巷尾那棟明亮,顯得幽暗陰涼,歐式閣樓風格。身後陸南渡關上了門。江汐:“怎麼住這兒?”陸南渡走到她身邊:“這裡去許清州那兒方便點。”江汐敏感嗅到原因應該不止這一個,但她沒再問。房子沒什麼煙火氣,收拾得格外幹淨。陸南渡已經往屋裡走了,江汐看着他背影。陸南渡情緒已經瞧不見異樣了,從面館到家裡的距離,他調整得很快,這或許也是為什麼他能這麼多年不被人發現他異常的原因。江汐跟他上了樓。二樓三間房,陸南渡住的那間最不寬敞的。江汐沒事看了下,其他兩間有窗戶,明顯亮堂得多,也沒那間逼仄。白紗窗簾微動,卧床床單上有褶皺,被子被胡亂掀到一邊。陸南渡出現在她身後:“怎麼了?”江汐目光從窗戶上收回來,搖頭:“沒事。”她手準備從門把上收回來,陸南渡說:“昨晚我睡的這裡。”江汐回頭看他。陸南渡低頭看她,問:“你困嗎?”這個氣候是最好午睡的時候,現在三點多,午睡還來得及。江汐看了他幾秒,轉過頭,走進這間房:“休息一會兒。”陸南渡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那我能不能,待到你想睡了再走?”一步之遙,煎熬和江汐同在,陸南渡毅然選擇了她。江汐垂着眸,沒拒絕:“可以。”陸南渡一下便高興了。江汐在沙發上坐着,陸南渡坐地闆上,一條腿曲着,胳膊搭上面,另一條長腿大喇喇往前抻着。他是不是仰頭和江汐說幾句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陽光懶洋洋的,連江汐這一開始沒什麼困意的坐久了也有些困乏。而陸南渡困意比江汐更快來襲。許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又或許因為江汐在,他放松了不少。江汐微垂眼,目光落在陸南渡臉上。陸南渡後頸枕在沙發上,眼睫半搭着,但還是看着她。看着看着陸南渡手忽然開始不安分。江汐胳膊擱沙發扶手上,一手撐額,另一邊白皙纖細的手指平放在沙發上。陸南渡五指攥住了她的食指。他翻了個身,臉沖着她。江汐沒動。她看着他:“陸南渡。”即使困到不行,陸南渡還是撐起眼皮看着她。他嗯了聲。江汐終于問出口,很平靜:“剛才在面館,你聽到什麼了?”她很清楚不是看到,因為陸南渡沒看周圍,又或者是,他沒敢看。陸南渡看着她。空氣仿佛讓人喘不過氣,就在江汐以為陸南渡快推開她的時候。陸南渡眉頭微皺了皺:“我。”他唇微張了張:“我聽到尖叫了。”“他們,都在叫。”一句很簡單的話,江汐知道陸南渡說得很艱難。她的心瞬間揪成一團。陸南渡離她越來越近,額頭貼在了她手上。他終于承受不住。“姐姐。”他聲音隐隐帶上了哭腔“你讓他們别叫了好不好?”陸南渡睡了。攥着江汐的手指沒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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