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和魏征這才吓了一大跳。整個三百年的大唐朝隻有倆位尚書令,一位是李世民,一位是中唐郭子儀。後朝後代因為避開李世民擔任的尚書令,誰還敢狂妄得想擔任尚書令呢?
房玄齡吓得俯地說道:“小臣愚魯,請太子殿下聽臣一言,懇請太子答應。”
世民滿臉不悅,說道:“相爺請說。”
房玄齡低聲說道:“我這中書令有這叁不能當的理由:其一不能居位,中原局勢不穩,不穩在東西倆宮,我見這些重要的職位偏向西宮。難免朝中更加人心不穩。其二不能居位,我房玄齡出生寒微,雖然有些伎倆,但那也是圖謀之事,身居高位者,首先是考量的士庶了。其三不能居位,是我房玄齡見更有合适的人能擔綱中書令一位。”
世民望向長孫無忌說道:“長孫吏部尚書,請您上奏,咱們朝廷之中,還有哪位大才幹能擔綱中書令呢?”
長孫無忌卻輕飄飄得一彈牙:“啟禀殿下,吏部尚書隻能舉薦三品以下。”他暗自腹笑,世民又該氣癟了,好麼,房玄齡和世民杠上了。難得一見,自己這個小小的吏部尚書去插什麼腳呢?
世民真想一腳踹翻長孫無忌,現在這個時候,盡還說着風涼話呢?自己号令天下才幾天啊,房玄齡第一個就起來撂挑子。那麼順風順水的事情卻突然如此非常棘手。東宮人物非魏征最知底細,西宮人物非長孫無忌最知詳情。
世民當然不想讓原東宮的人物來擔任中書令,但長孫無忌這麼推脫,實在讓世民氣壞了。
世民對魏征說道:“魏夫子在山東頗有交情,又是原東宮之人。您看在大局面的份上,看看,若房玄齡不能擔綱,還有誰能擔綱呢?”
魏征剛剛也想說自己不過是太子府詹士主簿,哪敢來管中書令任免的事宜呢。但是魏征畢竟是魏征,他說道:“殿下以為小臣魏征在山東有交情,那麼您的隴右地區也應在權衡之中啊!”
世民和長孫無忌脫口而出說道:“安元壽?”
那個胡人能做大唐的中書令?
魏征和房玄齡簡直要暈死,一位年輕的太子殿下,一位年輕的吏部尚書,見識有限,竟然在大唐武德九年還要位居人上?房玄齡和魏征同時說道:“宇文士及如何呢?”
世民有些不明白,問房玄齡說道:“為什麼呢?”
房玄齡說道:“宇文士及的父親宇文述是大隋朝的開府儀同三司,曾經多年鎮守西北,與西北各部大有交情和來往。宇文士及本人在隋朝是驸馬,在咱們大唐朝也是驸馬,又多年在秦王府中行走,身份何等高貴。小臣見宇文士及為人謹慎,不待大事,絕不開口。豈不是人才一名呢?殿下何必執着在小臣一人身上呢?”
世民這才定定的坐下,考慮了良久,說道:“是的,東北不平,西北更不能出了大事,肘腋大患。也好也好。也罷也罷。”
世民思量了許久對房玄齡說道:“指派朝令夕改,恐怕——”
房玄齡揚眉笑道:“我是中書令,明日改派宇文士及之太子令,何不就由小臣親自草拟呢?”
長孫無忌出口急道:“房相!您做中書令,其實不必推脫啊!”
房玄齡卻擰眉說道:“朝廷的大局勢在此,用人豈能用親呢?那還能張大唐之屋宇嗎?中書令、侍中與尚書仆射都是國之脊梁,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眼下朝廷左右倆宮如兩條臂膀,廢左用右,或廢右用左,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如讓我房玄齡離開朝局正中心,好好在一旁為殿下籌謀,不用文山會海,或許倒是我房玄齡心向往之了。”
魏征這時聽房玄齡議論,心中還是頓生感慨。雖然房玄齡不是在此刻急流勇退,但是辭去中書令一職,饒是魏征自己恐怕也做不到的。若李建成活在世上的話,或許現在的侍中、中書令、尚書仆射就是魏征随意挑選了。而魏征一旦上位之後,或許不會有房玄齡此般推辭的心境了,任誰都是戀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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