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臉色陰沉,雙眉緊鎖,一言不發。
王承恩看着皇上,很明顯,他在等崇祯皇上的指令。
“念吧。”
“遵旨。”王承恩道。
他打開戰報,大聲念道,“逆賊占據中原,軍情刻不容緩。”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瞬間把大殿内的氣氛拉得十分緊張。台階之下,衆臣鴉雀無聲,台階之上,龍椅位置,崇祯皇帝已經癱坐在那裡了。
如今,大明局勢已是日落西山,這是不言而喻的,上上下下都是惶惶不安的樣子。
晚餐,王爺,朱一橫和盧曦月圍桌而坐,桌面上擺放着豐盛的晚餐。
王爺分别往朱一橫和盧曦月的碗裡夾了一筷紅燒魚肉。
“謝謝爹。”朱一橫感謝道。
“快吃吧,這段時間辛苦了。”王爺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樣,道。
朱一橫點點頭,接着便吃起菜來。
“兒啊,對了,聽聞錦衣衛捉拿皮進大人,有這回事嗎?”王爺放下手裡的小酒杯,道。
“皮進大人收到遼東的書信,皇上懷疑是來自大清的密信,命我們查看,但是,皮大人偏偏拿不出那封書信,您說,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兒。”朱一橫平靜地回道。
“這裡面的門道确實不簡單,該抓。我還聽說,在朝會的時候,龔大人和張大人就為此事而入獄。一直以來,龔大人深受皇上的器重,他被下獄,隻能說明皇上對此事已經大為惱火了。”王爺不緊不慢道。
“或許是這樣的,皇上自有他的道理。況且我身為皇族,絕不容許任何人有一絲絲損害大明的行為,不管是什麼人,我得而誅之。”朱一橫昂首挺胸地說道。
王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一刻,他覺得他把朱一橫撫養長大,為他娶妻,這麼多年來,花在他身上的精力都值得了。
“爹,皮進大人會不會被冤枉,聽說,他為人光明磊落,為官更是剛正不阿,會不會是一場誤會。”一直不說話的盧曦月終于開口了。
“不會的,錦衣衛從來不辦糊塗事,咱們要相信他們的能力。”王爺庇護道。
“對,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朱一橫甩了一句。
盧曦月見狀,不再說話了,隻顧吃着飯菜。
……
經過幾輪審訊下來,嚴刑逼供,硬是沒能從皮大人的嘴裡撬開任何消息。沒辦法,朱一橫隻好跑去向崇祯皇帝彙報。
“皇上,皮大人嘴巴比石頭還硬,什麼都不說,您看怎麼辦?”朱一橫道。
皇上站起來,來回徘徊,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道,“殺了吧。”
朱一橫内心毫無波瀾,對于皇上這話,他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遵旨。”朱一橫道。
“臣告退。”
朱一橫緩緩站起來,準備退下。
“皇上,皮進家人呢?他們還在牢裡,還有龔大人和張大人呢?如何處置。”
“嗯……皮進家人流放嶺南,龔大人和張大人開缺回籍,永不錄用。”
“遵旨。”朱一橫再次道。
行刑那天,菜市口人山人海,台下之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帶着惋惜的表情看待這事。
……
自此以後,每次朝會,越來越多的大臣選擇了緘口不言,崇祯皇帝說什麼,他們就應什麼。
往往此時,皇上就會大怒,道,“爾等隻會随我語言,就不能思考問題,為我排憂解難嗎?”
朝臣紛紛跪下,伏地不起,沒有說話。
王府中,王爺依舊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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